undertale:梦魇与朋友
超小超大

第五章:天上掉下怪小孩 (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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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表,人类村庄

寒风卷着枯叶,拍打着村庄中央高耸的,浸透着深褐色污渍的石祭坛。

空气里弥漫着陈年血腥与恐惧混合的、令人作呕的甜腥气。

Chara蜷缩在冰冷的石头缝隙里,瘦小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破旧的黑斗篷裹着她,像一层脆弱的茧。

她只有九岁。

但那双深褐色的眼睛里,早已没有了孩童应有的光亮,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阴郁、警惕,以及一种近乎麻木的绝望。

她姓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的家族曾是协助古代祭司们将怪物封印地下的“功臣”后裔之一。

这份早已被时光尘封的“荣耀”,却成了她一生噩梦的开端。

她出生那天,被视为“罪血”延续的象征。她的父母,在她尚未睁眼看清这个世界时,就被狂热而愚昧的村民拖上了这座祭坛,在凄厉的诅咒和疯狂的欢呼声中,成为了平息“怪物怨灵”的祭品。唯一将她从那场血腥中抢出来的,是老村长。

他是村里少数知晓部分历史真相的人,心怀愧疚,顶着巨大的压力,将这个被视为“不祥”的婴儿秘密抚养。

老村长是Chara灰暗生命中唯一的光。他苍老的手会笨拙地给她梳理打结的黑发,会偷偷塞给她一块甜得发腻的麦芽糖,偶尔会偷偷拿起几个锡纸包装的巧克力。

会在深夜低声给她讲些不属于这个村庄的故事。

他尽力保护着她,让她在村民的唾弃,同龄孩子的欺凌和无处不在的恐惧中,艰难地活了下来。

然而,这微弱的光,也在今天彻底熄灭了。

坐忘道众人:“烧死他!烧死这个怪物的同伙!庇护罪血的叛徒!”

坐忘道众人:“他一定是被怪物蛊惑了!”

坐忘道众人:“用他的血,平息神灵的怒火!”

疯狂的叫嚣声浪几乎掀翻了屋顶。

年迈的村长被粗鲁地拖拽着,推搡着,苍老的脸庞上满是淤青,浑浊的眼睛却努力望向Chara藏身的缝隙,嘴唇无声地翕动着。

老村长:快…快跑……爷爷…给你挡住这群人!

Chara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浓烈的铁锈味。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被她硬生生逼了回去。

哭没有用。

哀求没有用。

她目睹过太多死亡,早已明白这个道理。她看着那个唯一给过她温暖的身影被粗暴地绑上祭坛的木桩,看着火把被点燃,看着火焰贪婪地舔舐上他的衣角……

在火焰彻底吞噬那抹苍老身影的瞬间,在村民们扭曲的欢呼达到顶点的刹那,Chara像一只受惊的的黑猫,猛地从藏身处窜出!

她用尽全身力气撞开一个挡路的村民,小小的身影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头也不回地朝着村庄外那片被视为绝对禁地的 ——伊波特山—— 狂奔而去

坐忘道众人:“抓住她!那个小孽种跑了!”

坐忘道众人:“别让她进山!她会触怒山神的!”

坐忘道众人:“快追!”

坐忘道众人:你看…他们信啦!信啦!桀哈哈哈哈哈…

身后是愤怒的咆哮和追赶的脚步声。

Chara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只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和灼痛感。

她只有一个念头:跑!跑进那座连村民都恐惧的山里!跑得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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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波特山 - 封印洞穴

冰冷的的雨点毫无预兆地砸落下来,很快就连成一片灰蒙蒙的雨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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