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三“王”鼎立 (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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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雪镇，笼罩在一片静谧的冰蓝色之中。细小的雪粒无声飘落，覆盖了屋顶和道路，将一切声音都吸了进去。穿着厚实冬装的怪物居民们早已归家，只有零星几盏路灯在寒风中散发着昏黄的光晕。

一道穿着白色长袍、身形略显佝偻的身影，如同融入雪色的幽灵，悄无声息地穿行在空旷的街道上。Dr. Gaster镜片后的目光冰冷而专注。通过这几天对Asriel王子路径的常规监控（绕开失效的勋章后，他有的是其他隐蔽手段）

他基本锁定了那个小王子频繁造访的区域——靠近金色长廊边缘的一片不起眼的毛茛花丛，那里，正是人类孩子Chara最初坠落的地点。

GASTER：(……频繁造访坠落点……结合那片异常的毛茛花瓣……)

Gaster的思路清晰而冷酷。

GASTER：(那个变量……那朵不该存在的花……很可能就藏在那里。我需要更直接的样本……或者……观察它本身。)

就在他即将穿过雪镇中心广场，朝着通往金色长廊的小径走去时，一个极其突兀、带着浓重鼻音和懒散腔调的声音，在他身后不远处响起：

sans：“嘿哟~这不是咱们伟大的前任首席科学家，Gaster博士吗？大半夜的，兴致不错啊，出来赏雪？还是……迷路了？”

Gaster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甚至身体都未曾完全转过来，只是微微侧过脸，用眼角的余光瞥向声音来源。

广场边缘一个堆满积雪的长椅上，不知何时坐着一个穿着标志性蓝色外套的矮小骷髅。Sans。他翘着二郎腿，一只空洞的眼窝里闪烁着微弱的、跳动的蓝色光点，嘴角咧开一个看似无害、实则带着深意的弧度。他手里还捏着一个吃了一半的、冒着热气的“热狗”（可能只是涂了番茄酱的面包棍）。

GASTER：“Sans。”

Gaster的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如同他惨白的脸，

GASTER：“职责所在。一些……关于空间稳定性的例行巡查。夜晚的数据，有时更清晰。”

他给出了一个无可挑剔、也毫无信息量的官方说辞。

sans：“空间稳定性？哇哦，听起来真~严肃。”

Sans夸张地拖长了音调，从长椅上滑下来，慢悠悠地“滑”到Gaster前进的路线上，挡住了他的去路。他那平静的眼窝，仿佛能穿透Gaster的镜片，直视他的核心。

sans：“不过呢，博士，您也知道，咱这地方小，消息传得快。听说……您最近挺关心咱们小王子殿下的？还给送了个‘勇气勋章’？真是贴心啊~”

Gaster的镜片在昏暗光线下反射着冷光。他停下脚步，正面看向Sans。这个骷髅……比他记忆中那个懒散、爱讲冷笑话的后辈，要敏锐得多。不，不是敏锐，是……一种洞悉了什么般的玩味。

GASTER：“王子殿下是王国的未来。关心他的安全与成长，是所有臣民的职责。”

Gaster的语气依旧滴水不漏，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疏离感

GASTER：“至于那枚小玩意，不过是鼓励孩子探索精神的赠礼罢了。不值一提。”

他轻轻抬手，似乎想推开挡路的Sans

GASTER：“若无要事，请让一让。我还有数据要记录。”

Sans没有让开，反而咧开的嘴角更大了些，那跳动的蓝光也似乎亮了一瞬，但也只是一瞬间，很快恢复了正常

sans：“数据？哦~数据。当然重要。不过博士啊……”

他的声音压低了一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sans：“您觉不觉得，最近这地下世界……‘数据’有点太活跃了？像是有……不该插手的‘变量’在搅动？比如……某些理论上不该存在的‘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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