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三“王”鼎立 (3-3)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雪镇方向一片寂静。花丛旁，Gaster如同凝固的白色雕像，一动不动。更远处的阴影里，Sans空洞眼窝中的蓝光幽幽闪烁，同样纹丝不动。花丛地下，Flowey缩成一团，连“呼吸”（如果它有）都几乎停止。

冰冷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永恒光芒无声洒落，照耀着这片诡异僵持的“战场”。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

终于，Gaster似乎确认了无法引出目标（或者觉得Sans的监视太过麻烦），他极其轻微地、无声地叹了口气（或许只是错觉），转身，迈着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的步伐，缓缓离开了花丛，身影很快消失在金色长廊的深处。

又过了好几分钟，远处屋顶上，那两点幽幽的蓝光也闪烁了一下，随即彻底熄灭。Sans的气息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消失了。

小花：(……走了？都……都走了？！)

Flowey小心翼翼地、极其缓慢地释放出一丝感知。确认方圆百米内，那两个让它心惊肉跳的恐怖气息确实消失了。

小花：“噗——！”

它猛地将花盘从土里顶了出来，贪婪地大口“呼吸”着冰冷的空气（虽然它并不需要），仿佛差点被憋死。

紧接着，一连串压抑了许久的、带着极致惊恐和愤怒的、如同连珠炮般的“咆哮”从它那锯齿状的嘴里疯狂飙出，声音压得极低，却充满了炸裂的情绪：

小花：“我艹#￥%&*！！吓死老子了！Gaster你个老阴比！装模作样站桩呢？！收集点血样就滚蛋？唬谁呢？！还有Sans！你个死骷髅！大半夜不睡觉跑出来吓花？！吃饱了撑的？！@#￥%……&*（）！！！”

小花：“Frisk！都TM赖你！你个灾星！乌鸦嘴！说什么来什么！老子差点就交代在这儿了！被做成标本泡福尔马林里！%……&——！！！”

小花：“啊啊啊啊！这破地方没法呆了！一个两个都盯着老子！等着！都给老子等着！等老子……等老子……”

它骂得语无伦次，词汇之丰富、情绪之激动，堪称地下世界植物界脏话大全。

骂了好一阵，它才气喘吁吁（心理上的）地停下来，花盘上的表情依旧惊魂未定，带着劫后余生的极度后怕。

它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那两位煞星真的走远了，才骂骂咧咧地、迅速地将自己重新缩回泥土深处，决定今晚打死也不出来了。

金色的花丛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对峙和某朵花的脏话风暴，从未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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