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脑时候后脑勺疼的像是被电钻猛怼了一下,腥甜的铁锈为混着腐败的恶臭恶臭直往鼻子里钻。我想睁开眼,眼皮却重得跟灌了铅似的,耳边全是嗡嗡的响声,还有些断断续续的呻吟,听着,比医院急诊室最忙乱的时候还热腾。
"操..."我低骂一声,咬着牙撑起上半身。视线慢慢聚焦,眼前的景象让我脑子彻底宕机了。
哪有什么消毒水味?哪有什么白色墙壁?眼前是一片泥泞的空地,枯黄的野草被踩得乱七八糟,不远处几堆篝火噼里啪啦地烧着,窜起的黑烟把黄昏的天空熏得灰蒙蒙的。地上东倒西歪地躺着些人,穿着破烂不堪的布条子,有些人胳膊腿不自然地扭曲着,伤口就那么敞着,血糊糊的,苍蝇在上面嗡嗡地盘旋。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白大褂上全是泥,还沾着几片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脏东西。胸前口袋里的笔没了,手机也摸不到——要命的是,我左胳膊底下还死死夹着个东西。
除颤仪!
那台医院刚换的飞利浦除颤仪,屏幕碎了,黑黢黢的跟块板砖似的,但机身还热乎乎的。我旁边插着半截断矛,上面的红缨都褪色了,矛尖上挂着点暗红色的...血。
这不是拍电影。
这个念头跟闪电似的劈进我脑子里。那些伤口太真实了,那股混合着血腥味、汗臭味和不知道什么东西腐烂的味儿太真实了,还有远处那个少了半条腿的男人,他哼唧的声音听得我后颈发凉。
我是苏小棠,市一院急诊科的护士,昨天值完大夜今天接着上白班,抢救完第三个心梗病人的时候彻底熬懵了——所以现在这是...过劳死然后诈尸了?还是穿越了?
穿越这词儿刚冒出来,就听见"哐当"一声,俩穿着黄色破布条子、脑袋上缠着头巾的壮汉朝我走过来。他们手里拿着锈迹斑斑的环首刀,刀上还滴着水,眼神跟看牲口似的在我身上扫来扫去。
冰冷的刀锋贴在我脖子上,我瞬间老实了。脖子上的皮肤能感觉到刀刃的寒气,还有点豁口——这破刀居然还挺锋利。
他们把我往营地中间拖,地上的泥蹭了我一屁股。路过篝火堆的时候,我看得更清楚了,那些躺在地上的人根本没人管,有的哼哼唧唧,有的已经不动了。一个看起来像医官的老头蹲在地上,拿着个生锈的铁片,直接就往一个肚子破了的年轻人身上捅。
年轻人惨叫一声,血喷了老头一脸,然后就不动了。老头面无表情地在尸体上抹了抹手上的血,继续去看下一个。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差点吐出来。这他妈是什么中世纪屠宰场?作为见惯了生死的急诊护士,我自认心理素质已经够强了,但眼前这(原始)(粗暴)完全不讲科学的"治疗",还是看得我头皮发麻。
被推进一个相对大点儿的帐篷时,我闻到一股稍微淡点的血腥味,还夹杂着草药的味道。帐篷中央躺着个魁梧的汉子,胸口插着支箭,箭杆已经断了,只有箭头还留在里面,周围的衣服都被血浸透了,变成了黑红色。他脸色惨白,眼睛紧闭,嘴唇干裂,胸口连起伏都快看不见了。
帐篷里站着好几个黄巾兵,都瞪着我。络腮胡把我往地上一推,我踉跄两步,差点摔在那汉子身上。
"首领不行了,"络腮胡对一个看起来像是小头目的人说,"这娘们带着妖物,说不定是个巫医,带回来给首领试试。"
小头目皱着眉上下打量我:"巫医?我看就是个奸细。"他拔出刀指着我,"首领要是活不了,你就给首领殉葬!"
殉葬殉葬,就知道殉葬!我心里把这破地方的人全都问候了一遍,但脸上不敢表现出来。我盯着地上那个大汉,职业病开始犯了——颈动脉搏动消失,呼吸停止,瞳孔散大...典型的心脏骤停,估计是失血性休克加上创伤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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