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得像被十几个醉汉拿啤酒瓶轮流开瓢,我哼哼唧唧地睁开眼,脑壳里的金箍咒还在嗡嗡作响。帐篷顶的帆布缝隙里漏进几缕惨白的光,刺得我赶紧眯起眼睛。这感觉太熟悉了——每次系统抽风强制更新,我都得遭这份罪。
"破系统的开机提示音就不能换个温柔点的?比如小苹果什么的?"我嘟囔着想抬手揉揉太阳穴,手腕却被什么东西猛地拽住。低头一看,两根银灰色的皮革带子把我牢牢捆在行军榻两侧,布料边缘还泛着诡异的金属光泽。
空气里飘着股怪味儿,像是碘伏混着机油,还有点晒干的草药香。远处传来沉闷的号声,不是那种"呜哇——呜哇——"的牛角号,倒像是用某种金属管子吹出来的,带着规律性的节奏。这地方到底是哪儿?
我使劲挣扎两下,束缚带纹丝不动。更要命的是,曹操不见了。
昨晚那阵白光的记忆突然涌上来——曹操把芯片按在眉心的决绝眼神,他掌心的烫意,还有顺着我手指疯狂涌入血管的代码洪流。我记得他最后说的话:"如果你真能回家......带我走。"
"曹操?"我压低声音喊了一声,帐内只有空荡荡的回音。这军帐比我之前待过的任何一个都要简洁,除了一张掉漆的木桌和两把折叠凳,连个盔甲架子都没有。墙角堆着几个密封严实的箱子,表面有菱形的凹凸纹路,看着就不像这个时代的玩意儿。
我扭动身体往行军榻边缘挪,右腿膝盖突然碰到个硬东西。低头一看,半截玄色衣角卡在榻腿缝里,料子像是曹操常穿的那件紫锦袍。衣角边缘沾着暗褐色的痕迹,干硬得像块树皮——是血。
"曹操!"我这下真急了,也顾不上会不会被人听见,"曹操你在哪儿?说话!"
没人回应。只有我自己的心跳声在帐篷里咚咚乱响,震得耳膜发疼。
"系统!你给我出来!"我在心里大喊,眼前终于慢悠悠浮现出半透明的蓝色界面。跟往常一样,界面上飘着密密麻麻的乱码,中间那个旋转的沙漏图标卡得跟PPT似的。
(系统错误404:时空锚点丢失)\
(错误代码:α-1123-未知异常)\
(时空坐标紊乱...正在重新定位...12%...)
一行猩红的警告字突然弹出来,差点闪瞎我的眼:(检测到曹操意识数据残留(12%)...信号强度持续衰减...)
"意识数据残留?"我盯着那行字发愣,"什么意思?你们把他拆成0和1了?"这破系统什么时候还带数据存储功能了?早知道上次关羽中箭时就该把他的意识备份一下,省得我提心吊胆给他刮骨疗毒。
手腕突然传来刺痛,我低头一看,束缚带接触皮肤的地方泛起了红色。这带子有问题!我试着活动手指,发现左手的束缚带卡扣比右手的松一些。护士生涯练就的手速这时候派上用场了——我屏住呼吸,用小拇指指甲盖一点点抠那个金属扣的边缘。
(叮——检测到宿主自救行为...临时医疗工具箱已解锁)
系统界面突然切换,一个虚拟的医药箱图标闪烁起来。我心里刚燃起一丝希望,打开箱子的瞬间差点背过气去——里面孤零零躺着一支生锈的镊子。
"你管这叫医疗工具箱?!"我气得想把系统界面一巴掌拍碎,"上次给我儿童玩具套装,这次给我废品站镊子,你们采购部是跟垃圾场签了终身协议吗?"
骂归骂,我还是赶紧用右手笨拙地夹起镊子。这玩意儿锈得厉害,夹东西跟松紧带似的使不上劲。折腾了三分钟,手心里全是汗,终于听见"咔哒"一声轻响,左手的束缚带弹开了。
刚揉了揉发麻的手腕,帐篷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我吓得一激灵,捏着镊子就往门帘后缩。心脏跳得跟打鼓似的,透过门帘缝隙往外看——地面是种奇怪的灰色材质,接缝处严丝合缝,不像泥土也不像石板。
"听说了吗?丞相昨夜亲自把那个女的带走了。"一个粗哑的男声传来,离帐篷大概也就七八步远。
我心里咯噔一下。丞相?是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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