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手!”江深的声音冷得结冰,“你的心率已经120,需要保持安静!”
陆景曜非但不听,反而变本加厉地扯松自己的病号服领口。白皙的锁骨若隐若现,上面还沾着没擦干净的碘伏。他故意把江深的手往自己胸口带,指尖擦过被绷带缠绕的肩膀。
“医生不检查了?”他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刚才不是很专业吗?怎么脸红了?”
江深终于用力挣脱开,踉跄着后退两步撞在墙上。白大褂第二颗纽扣崩掉了,骨碌碌滚到陆景曜枕头底下。他捂着发疼的手腕,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那里已经留下几道清晰的红印。
“陆先生,请放尊重。”江深的声音发颤,不是害怕,是气的,“这里是医院,我是医生。”
陆景曜挑眉,慢悠悠地抬手把玩江深遗落在他领口的听诊器。金属探头在指尖转了个圈,冰凉的触感让他瑟缩了一下,随即又笑得更欢。
“医生的听诊器真凉。”他故意把探头按在自己胸口,隔着衬衫都能感受到那点寒意,“比护士的手还凉。”
江深看着那枚明晃晃的银色探头,突然觉得无比刺眼。他转身就走,白大褂下摆带起一阵风。刚摸到门把手,身后就传来低低的笑声。
“医生去哪儿?”陆景曜的声音带着戏谑,“丢下病人跑了?还是说……”他故意停顿,听着脚步声停下才慢悠悠地补充,“被我说中了心思?”
江深背对着他站在门口,雨水顺着门框缝隙渗进来,在瓷砖上积成小小的水洼。走廊里传来护士推车的轱辘声,还有远处隐约的哭泣声。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一片冰封的冷。
“监护仪显示生命体征暂时平稳。”他语气平淡得像在念报告,“我会安排护士每小时观测一次。如果再发生刚才的骚扰行为,我将申请更换主治医生。”
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在寂静的病房里格外清晰。陆景曜看着门口那个挺直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才慢慢收敛笑容。他从枕头底下摸出那枚金属纽扣,冰凉的触感在指尖慢慢升温。
纽扣背面刻着极小的十字花纹,是江深白大褂上的款式。陆景曜把它按在唇上,尝到淡淡的消毒水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薄荷香——大概是医生常用的牙膏味道。
“有意思。”他低声笑起来,胸腔震动扯到伤口,疼得闷哼一声也没停下,“还真是座冰山。”
走廊尽头,江深靠在窗边看着暴雨发呆。护士递来新的纽扣时,他才发现自己一直在摩挲手腕上的红痕。玻璃上映出他苍白的脸,耳根却红得像要滴血。
“江医生,3床家属来了。”护士的声音带着犹豫,“说是陆氏集团的特助,想问问能不能安排单人VIP病房……”
江深接过针线包,金属针头在灯光下闪着寒光。他低头缝纽扣时,指尖还在微微颤抖——不是因为累,是刚才陆景曜靠得太近,那股侵略性十足的古龙水味好像钻进了毛孔,怎么都散不去。
“按规定安排。”他把线打了个死结,拽断时发出清脆的响声,“转告家属,病人需要静养。”
特助是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年轻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他递出名片的手稳得像机器人,语气却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江医生,我们陆总情况怎么样?后续治疗……”
“该用药用药,该检查检查。”江深打断他,把缝好纽扣的白大褂重新穿上,“医院有标准流程,不需要特殊照顾。”
特助的笑容僵在脸上,看着江深转身离开的背影,镜片后的眼睛飞快地扫过医生胸前的铭牌。等那抹白色消失在楼梯拐角,他立刻掏出手机拨通电话。
病房里,陆景曜正用没受伤的手刷着手机。屏幕上是江深的简历——圣心医院最年轻的心外科副主任,哈佛医学博士,发表过五篇SCI论文,拿过三次医学创新奖。照片上的人穿着白大褂站在手术室,眼神专注而清冷,和刚才那个红着眼眶的模样判若两人。
“查到了?”陆景曜坐起身,伤口牵扯的疼痛让他嘶了一声,嘴角却扬得更高,“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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