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深写字的手没停:"哪里的医生都是治病救人。"
"救人?"陆景曜笑了,轮椅滑到办公桌前,"那昨天晚上...是想救我,还是想趁机占我便宜?"
钢笔尖在纸上划出个长长的墨痕。江深抬起头,目光冷得像手术刀:"陆先生如果没别的事,我要开始看诊了。"
"有事。"陆景曜从西装内袋掏出个丝绒盒子,放在桌上推过去。金色的盒子在阳光下闪着光,和江深掉在他枕头下的那颗纽扣有点像。
江深没碰。
陆景曜挑眉,自己打开盒子。里面不是珠宝,是本镶金边的支票簿。他拿出钢笔,在第一张支票上流畅地签下名字,然后推到江深面前。
"壹亿元整。"陆景曜的声音带着施舍般的傲慢,"感谢费。比你年薪多吧?"
江深看着那张支票,突然很想笑。他想起医学院毕业时宣誓的希波克拉底誓言,想起第一次成功完成心脏搭桥手术时患者家属的眼泪,想起熬夜做实验只为早一天攻克医学难题的自己。这些加起来,在陆景曜眼里就值一亿?
他拿起支票,指尖冰凉。陆景曜的笑容扩大,眼里闪烁着"看吧,没人能拒绝"的得意。江深看着那张嚣张的脸,突然抬手,将支票撕成了两半。
陆景曜的笑容僵在脸上。
江深没停,继续撕,直到支票变成雪花似的碎片。白色的纸屑飘落在黑色的办公桌上,像下了场奇怪的雪。
"陆先生。"江深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千钧之力,"医院有收费标准,我的诊疗费是每小时三百,昨天晚上的急诊费已经录入系统。其他的,我不需要。"
陆景曜的脸色一点点沉下去,桃花眼里的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猛地从轮椅上站起来,动作太大牵扯到伤口,疼得闷哼一声。江深下意识想上前,又硬生生站住,双手在白大褂口袋里攥成了拳。
"不需要?"陆景曜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投下阴影,将江深完全笼罩住,"知道陆氏集团一年给圣心多少采购订单吗?足够买十个心外科了。"
江深没后退。他比陆景曜矮了半个头,却直视着对方的眼睛,眼神里没有丝毫畏惧:"我可以立即中断你的后续治疗。病历显示你的肩膀需要三次修复手术,延迟治疗可能会导致永久性活动障碍。"
"你威胁我?"陆景曜的声音冷得像冰,伸手掐住江深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医生威胁病人?"
江深被迫仰起头,脖颈拉成优美的弧线。他能闻到陆景曜发间的洗发水味道,和昨晚留在他手腕上的味道一样。疼痛让他皱紧眉头,眼神却更冷了:"面对骚扰者,这叫正当防卫。"
陆景曜的瞳孔猛地收缩,手上力道加重。江深疼得闷哼一声,眼里却燃起了火。那不是害怕,不是屈服,是被激怒的狼性。陆景曜看着那双清亮又倔强的眼睛,突然觉得喉咙发干。
他鬼使神差地松开手,转而抓住江深的手腕,将他按在身后的墙壁上。办公室狭小的空间里,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距离近得能看清彼此皮肤上的绒毛。江深的发梢蹭着陆景曜的下巴,带着股淡淡的薄荷香,不是香水味,是干净清爽的味道,像刚下过雨的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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