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曜的动作顿住了。他原本是想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医生点教训,可现在...他盯着江深泛红的眼角,看着对方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的睫毛,突然觉得这场景有点熟悉——像昨晚在病房里,江深被他拽进怀里时,也是这副又气又恼的样子。
"你..."陆景曜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发紧。江深的手腕在他掌心轻轻颤抖,不是因为害怕,是在酝酿反击。这个认知让他心里莫名一动,像有根羽毛轻轻搔过。
江深趁着他失神的瞬间,猛地抬腿顶向他的膝盖。陆景曜猝不及防,踉跄着后退一步,手上力道松了。江深立刻挣脱开,整理着被扯皱的白大褂,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露出白皙的锁骨。
"以为用钱就能得到一切?"江深的声音带着喘息,却字字清晰,"陆先生的追求方式和初中生送情书没区别。"
陆景曜的脸色铁青:"你说什么?"
"你习惯了用钱解决问题,是因为除此之外你一无所有。"江深上前一步,直视着他的眼睛,"这种幼稚的掌控欲,只会让人觉得可悲。"
"闭嘴!"陆景曜怒吼一声,挥手扫向办公桌。桌上的东西噼里啪啦掉了一地,咖啡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棕色的液体溅在白大褂上,像幅抽象画。
江深没躲,咖啡溅到他裤子上,滚烫的温度让他皱紧眉头。他看着地上的狼藉,突然笑了:"看,被我说中了就恼羞成怒。果然是被宠坏的孩子..."
话音未落,他的目光落在陆景曜的右手上。那里有片刺目的红——玻璃碎片划破了掌心,鲜血正顺着指缝往下滴,落在白色地砖上,像一朵朵绽开的红梅。
陆景曜似乎没感觉到疼,还死死瞪着江深。直到江深猛地抓住他受伤的手,他才像是突然惊醒,身体一僵。
江深的手指冰凉,带着消毒水的味道,轻轻按在他流血的伤口上。那触感很陌生,却意外地不讨厌。陆景曜低头看着江深专注的侧脸,看着他紧抿的薄唇和微微蹙起的眉头,突然觉得心脏跳得有点快。
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还有液体滴落在地上的声音。江深从急救柜里拿出纱布和碘伏,动作麻利地清创、消毒、包扎。他的手指很稳,和握手术刀时一样,即使...即使指尖在微微颤抖。
"别...别碰那里..."陆景曜突然开口,声音有点不自然。江深的手指擦过他的掌心,痒痒的,像有电流窜过。
江深没说话,只是加快了包扎速度。他打好结,用力扯了扯纱布,陆景曜疼得嘶了一声,看着他的眼神有点委屈,像只被欺负的大型犬。
"下周一复诊。"江深站起身,背对着他整理白大褂,声音刻意保持冰冷,"别再耍花样。否则我会申请转院。"
他没再回头,拉开门大步走出去。办公室门被用力关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陆景曜站在原地,盯着自己被包扎成白色的手掌,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回荡。他走到办公桌前,捡起一片被撕碎的支票,上面还残留着江深的指印。
干净、清冷,像雪山顶端的泉水。和那些往上扑的香水味女人完全不一样。
陆景曜拿出手机,拨通特助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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