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曜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疼得他喘不过气。他把江深紧紧搂进怀里,手臂收得死紧,仿佛要把这个人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对不起...对不起..."他一遍遍地说着,滚烫的眼泪滴在江深的头发上,"是我不好,是我没保护好她..."
江深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感觉自己像是漂浮在茫茫大海中的一叶孤舟,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停靠的港湾。可这个港湾,却是导致他失去一切的罪魁祸首。
他猛地推开陆景曜,眼神里的脆弱被冰冷取代。"别碰我。"
陆景曜的手僵在半空,看着江深眼中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恨意,感觉自己的心被掏了个大洞,冷风呼呼地往里灌。
"阿深..."
"我叫你别碰我!"江深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陆景曜,从今天起,我们两不相欠。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永远不要再见面了。"
说完,他不再看陆景曜一眼,转身走进了抢救室。门在他身后缓缓关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像是在两人之间划下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陆景曜僵在原地,看着那扇紧闭的门,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仪器规律的"滴滴"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像是在为这段短暂而混乱的感情敲响了丧钟。
不知过了多久,抢救室的门再次打开。江深走了出来,眼睛红肿,脸色苍白得像纸。他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布包,那是母亲一直带在身边的旧观音像护身符。
"我妈生前信佛,"他声音沙哑地说,"她说这个能保平安。"
陆景曜看着那个已经有些褪色的护身符,心里五味杂陈。他想起江深的母亲第一次见他时的情景,那个和蔼的老人拉着他的手问长问短,给他塞自己做的点心,笑得一脸慈爱。
"我想去太平间看看她。"江深说。
陆景曜点点头,没说话,默默地跟在他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像两个陌生人,中间隔着无法逾越的距离。
太平间的冷气让江深打了个哆嗦。他走到停尸床前,看着那个被白布覆盖的身影,眼泪又一次模糊了视线。他伸出手,想要揭开白布,指尖却在离布料还有几厘米的地方停住了。
他不敢。
他怕看到母亲毫无生气的脸,怕承认那个最残酷的事实。
陆景曜走上前,轻轻握住他颤抖的手。"别怕,我陪着你。"
江深没有甩开他。此刻的他,脆弱得像个孩子,需要一个支撑。
白布被缓缓揭开,露出母亲安详的脸。她闭着眼睛,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仿佛只是睡着了。江深看着那张熟悉的脸,突然"噗通"一声跪了下去,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妈..."他哽咽着,"对不起...是儿子不孝...是我没照顾好你..."
陆景曜看着跪在地上痛哭的江深,眼圈也红了。他蹲下身,轻轻拍着江深的背,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的话。所有语言在这一刻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不知过了多久,江深渐渐停止了哭泣。他站起身,通红的眼睛看着陆景曜,眼神复杂。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陆景曜点点头,知道自己此刻不该再打扰他。"我在外面等你。"
他转身离开太平间,轻轻带上了门。走廊里冰冷刺骨,他靠在墙上,掏出手机。屏幕上依然是陈峰发来的那条信息:"陆总,已找到当年车祸司机李大海,目前人在城郊废品站。"
陆景曜的眉头紧锁。他知道,这件事不能再隐瞒下去了。江深有权知道真相,即使那个真相可能会让他彻底失去这个人。
他拨通了陈峰的电话。"把李大海带到我办公室,我要亲自问他。"
挂了电话,他靠在墙上,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江深哭泣的脸,心如刀割。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只是想保护自己爱的人,却没想到会把一切都搞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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