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江深冷笑一声,嘴角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弧度。他把SD卡插进读卡器,电脑屏幕上跳出"复制成功"的提示框时,窗外的雨突然变急了,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像无数只手在拍门。
抓起车钥匙冲下楼时,玄关镜映出他惨白的脸。白大褂口袋里的护身符硌着肋骨,江深摸出那个布包捏在手里,棉布里的观音像边角磨得发亮,是母亲每天晨练时攥在手心的痕迹。
发动汽车时轮胎打滑,在积水的路面上划出半道弧线。雨刮器疯了似的左右摆动,却怎么也刮不干净挡风玻璃上的水痕。江深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子拐进雨幕里,引擎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车载导航提示距离陆氏集团还有十五公里。江深盯着屏幕上不断缩短的距离,突然想起陆景曜上周在医院走廊抽烟的样子。当时他靠在墙上,指尖的烟灰积了长长一截,桃花眼里满是红血丝,说"阿深你信我,我绝不会害阿姨"。
"信你?"江深嗤笑出声,声音在空旷的车厢里显得格外诡异。他腾出一只手掏出手机,相册里存着陆景曜偷拍的母亲照片——老太太举着刚出锅的馄饨笑得眯起眼,蒸汽模糊了半张脸,像幅被打湿的水墨画。
雨越下越大,雨刮器打到最快档也无济于事。江深把油门踩到底,车轮溅起的水花打在隔离带上,噼啪作响。后视镜里,红色的刹车灯连成一片光海,像条烧红的铁链,死死拴着他的心脏。
陆氏集团大厦的旋转门在雨幕中泛着冷光。江深冲进 lobby时,前台小姐吓得差点把咖啡杯摔在地上:"江、江医生?您找陆总吗?"
他什么也没说,径直走向电梯。白大褂下摆滴着水,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拖出长长的水痕。电梯上升的瞬间失重感让胃里一阵翻搅,江深靠在冰冷的轿厢壁上,感觉护身符在掌心硌出深深的红印。
陆景曜办公室的门没关严,留着道缝。江深推开门的刹那,正看见陆景曜把一叠文件塞进碎纸机,纸屑像雪片似的落下。标着"李大海"名字的文件夹扔在桌角,边角被咖啡渍晕开一小块褐色。
"你来了。"陆景曜转过身,脸上没什么表情,桃花眼里却红得吓人。他今天没打领带,衬衫领口松开两颗扣子,露出锁骨上那道被江深用手术刀划出来的疤——那是去年陆景曜非要闯进手术室时留下的。
江深把SD卡摔在办公桌上,塑料卡片在红木桌面上滑出刺耳的声响。"解释解释。"他声音很轻,却带着冰碴子,"我妈出门前见的男人是谁?"
陆景曜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张了张嘴,喉结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碎纸机还在嗡嗡作响,纸屑堆积在垃圾桶里,像座小小的雪山。
"说啊!"江深突然提高音量,抓起桌上的水晶烟灰缸砸在地上。玻璃碎片四溅,其中一块擦过陆景曜的脸颊,留下道血痕。
陆景曜没躲。他踢开椅子冲过来,一把攥住江深的手腕,力气大得像是要捏碎他的骨头。"是我二叔!"他眼睛红得吓人,唾沫星子溅在江深脸上,"那个老狐狸!他早就安插了商业间谍在我身边!"
江深猛地甩开他的手,后退两步撞在门上。后腰抵着冰凉的金属门把,感觉血液都冻僵了。"间谍?"他扯了扯嘴角,笑声比哭还难听,"我妈是间谍?"
"不是!"陆景曜急得抓乱头发,发胶失效的发丝垂下来,遮住了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桃花眼,"是我二叔逼她的!他拿你的前途威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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