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深看着他,眼珠缓慢转动。他记得那颗子弹,记得后背的灼痛,记得倒下前陆景曜抓住他的手。现在后背依旧钝痛,像有块烧红的铁板贴着。
"陆建业..."他用气声问,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
陆景曜眼神暗了暗,握住他没输液的左手。他的手很凉,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入狱了。绑架、故意伤害、非法持枪,足够他把牢底坐穿。"
江深点点头,想笑,却扯动了伤口,痛得皱眉。陆景曜见状,立刻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别动。"
病房里陷入沉默,只有监护仪规律的滴滴声。阳光透过百叶窗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江深看着陆景曜紧握自己的手,那双手微微颤抖。
"你..."江深艰难地开口,"没事吧?"
陆景曜抬起头,眼神复杂:"担心我?"
江深嗯了一声。
陆景曜突然凑近,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温热的呼吸洒在江深脸上,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江深能感觉到他不稳的气息,还有微微的颤抖。
"我以为我要失去你了。"陆景曜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当你扑过来的时候,当你倒下的时候...我以为我要疯了。"
江深的心一紧,反手握住他的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好好的?"陆景曜苦笑,伸手轻轻触碰他的脸颊,"后背中了一枪,差两厘米就伤到心脏。医生说再晚来五分钟,你就..."
他没说下去,但江深明白他的意思。
"对不起。"江深轻声说。
陆景曜愣住:"为什么道歉?"
"让你担心了。"
陆景曜失笑,眼眶却红了:"傻瓜。"他低头,轻轻吻了吻江深的额头,动作温柔得不像话,"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如果不是我,你不会卷进这些事里。"
江深摇摇头,想抬手摸摸他的脸,却被陆景曜按住。
"别乱动。"陆景曜说,"你需要休息。"
江深乖乖躺下,闭上眼睛。陆景曜的手一直握着他的,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过来,让他感到安心。
迷迷糊糊间,江深感觉有人在轻轻抚摸他的头发。他努力睁开眼,看见陆景曜正看着他,眼神专注而温柔,像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
"睡吧。"陆景曜轻声说,"我在这儿陪着你。"
江深点点头,意识再次模糊。在彻底陷入睡眠前,他听见陆景曜在他耳边低语:
"江深,我爱你。"
这一次,他清楚地听见了。
不知过了多久,江深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他睁开眼,看见陆景曜正站在窗边打电话,背对着他。阳光勾勒出他瘦高的身影,显得有些落寞。
"...文件我看过了,没问题。"陆景曜的声音低沉,"下周董事会我会亲自到场。"
停顿了一下,他又说:"陆建业那边不用管,让律师按规矩办。"
挂了电话,陆景曜转过身,看见江深醒了,立刻走过来:"吵醒你了?"
江深摇摇头:"公司的事?"
"嗯。"陆景曜在床边坐下,握住他的手,"一些收尾工作。"
江深看着他:"你该回去休息了。"
"我不累。"
"你都几天没合眼了。"江深皱眉,"这里有护士,我一个人可以。"
陆景曜固执地摇头:"我不放心。"
江深无奈,只能转移话题:"张律师呢?"
"他回去处理后续了。"陆景曜说,"警察那边也需要他配合。"
江深点点头,不再说话。后背的伤口隐隐作痛,让他有些不舒服。陆景曜察觉到他的异样,立刻按了床头的呼叫铃。
护士很快就来了,检查了一下江深的情况,说没什么大碍,只是伤口在愈合,会有些疼痛,给江深打了一针止疼剂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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