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深出院那天,陆景曜开着辆新买的跑车来接他。车身是哑光黑,低调得不像陆大少的风格。
"换口味了?"江深坐进副驾驶,系安全带时瞥了一眼。
"你喜欢低调?"陆景曜发动车子,后视镜里露出半截红肿的嘴角——那是之前被揍的伤还没好全。
江深没回答。车窗外掠过梧桐树影,斑驳的光影在他脸上晃动。经过事发的那条街时,他下意识缩了缩肩膀。
"怕了?"陆景曜突然开口,"要不换个路线?"
"不用。"江深直视前方,喉结动了动,"我还没那么娇气。"
车子继续往前开。电台里放着轻音乐,音量调得很小。江深闻到车内淡淡的古龙水味,和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混在一起,让他有点恍惚。
回到公寓楼下,陆景曜熄了火:"上去坐会儿?"
"我累了。"
"就坐一会儿。"陆景曜已经解开安全带,"你还没看过我的书房。"
江深摇头:"没必要。"
"怎么?"陆景曜转过身,靠在椅背上,"怕我又把你按墙上亲了?"
江深瞪他一眼,伸手去开车门。手腕却被陆景曜轻轻按住。
"那天在医院......"陆景曜的声音突然低下来,"我不是开玩笑。"
江深的手顿住了。
"我知道你现在可能不信。"陆景曜松开手,"但有些话,总要说出来。"
江深推开车门,夜风卷着落叶扑进来。他下了车,听见身后传来关车门的声音。
"今晚有雨。"陆景曜跟上来,手里拎着个牛皮纸袋,"给你带的药。"
"护士站能领。"
"这是特别配的。"陆景曜把纸袋塞进他怀里,"调理用的。"
电梯叮的一声开了。江深走进去,陆景曜却没有跟进去。
"明天见。"他站在门口,手指搭在感应器上。
江深按下楼层键,看着电梯门缓缓合上。镜面里映出自己苍白的脸,还有脖子上那道淡青色的针孔——是昏迷时打的留置针。
回到家冲完澡,江深发现纸袋里除了药,还有张卡片。字迹龙飞凤舞:"按时吃饭,别老喝冰咖啡。"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医院来电。
"江医生,那个......"值班护士压低声音,"急诊来了个车祸病人,说是您负责的?"
"我早就不出诊了。"江深擦着头发,走到窗边。外面果然下雨了,雨点砸在空调外机上啪啪响。
"可是病人一直喊您的名字。说非您不可......"
江深皱眉:"什么情况?"
"多发性骨折,失血有点多。但奇怪的是......"
"说什么?"
"他说他是来送证据的。关于林婉的事......"
江深抓起外套往外冲时,发现门口放着把黑色长柄伞。伞柄上贴着便签:"暴雨预警,别淋感冒了。"
急诊室里,浑身是血的男人正躺在担架床上。看到江深进来,他挣扎着要起身。
"别动!"江深按住他肩膀,"先处理伤口。"
"江医生......"男人喘着气,从怀里掏出个U盘,"这是......林婉办公室的监控......"
江深接过U盘,指尖微微发抖。旁边护士递来手套,他戴上后开始检查伤者情况。
"右腿开放性骨折,血压偏低......准备输血!"
手术持续到凌晨三点。走出手术室时,江深看见陆景曜坐在等候区的长椅上。西装外套搭在臂弯,衬衫领口松了,头发有点乱。
"怎么样?"
"捡回一条命。"江深扯了扯口罩,"你怎么在这儿?"
"听说你半夜跑医院了。"陆景曜站起来,"顺便带了点吃的。"
保温盒里是热腾腾的粥,还有几样清淡的小菜。江深舀了一勺,发现里面加了山药和红枣。
"谁让你准备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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