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一直在自责。"陆景曜声音温柔,"觉得是自己没救活林婉。但你知道吗?那天晚上,如果不是你及时出现,我可能也活不到现在。"
江深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他一直以为陆景曜只是个纨绔子弟,只会用金钱和权势逼迫别人,原来他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这些人。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江深轻声问。
"因为我喜欢你啊。"陆景曜笑了,"从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但我知道,像你这样的人,不会接受一个花花公子。所以我只能一点点靠近你,让你看到我的真心。"
江深抬头看他,发现那双桃花眼里不再是往日的调笑,而是认真的感情。
"现在呢?"他问。
"现在我想告诉你,"陆景曜松开手,轻轻抚过他的脸,"我不是来玩的。我是认真的。"
江深没有躲开,任由他抚摸。那一刻,他忽然觉得,也许这个人真的可以相信。
窗外阳光明媚,照进病房里。江深坐在床边,听着陆景曜讲述这些年发生的事。他终于明白,原来那个看似轻浮的男人,一直在默默守护着真相,也在默默守护着自己。
江深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U盘边缘。病房空调吹出的冷风让他的手臂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消毒水的味道混着陆景曜身上淡淡的血味,在鼻腔里搅成一团。
"林柔醒来的消息,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他听见自己问。
陆景曜的手腕还留着输液的胶布,随着动作微微牵动皮肤:"三个月前。她找到我办公室,拿着当年的化验单。"
"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了。"陆景曜扯了扯嘴角,"但你每次听到她的名字就转移话题。"他顿了顿,"就像现在这样。"
江深喉咙发紧。走廊传来推车碾过地砖缝隙的声响,混着护士鞋跟敲击地面的节奏。他想起昨夜火场里那幅画——三年前的自己也是这样抱着浑身是血的人,从手术室到休息室,一步都不敢停。
"你早就计划好了?"他盯着对方锁骨处的纱布,"接近我,查真相......"
"只有前半句对。"陆景曜伸手碰了碰他垂在身侧的手,"查真相是后来的事。"他指尖的温度透过布料渗进来,"最开始真的只是想睡你。"
江深猛地抽回手。床头监测仪发出短促的滴滴声,像是偷笑的窃音。
"现在呢?"他转身对着窗户。阳光刺得眼睛发酸,楼下有担架床被匆匆推过。
"现在更想睡你了。"陆景曜的声音突然哑下去,"但不急。"
江深肩膀抖了一下。窗帘被风吹得鼓起来,带着焦糊味的空气钻进鼻腔。他想起火灾现场那个扭曲的画框,还有画中人模糊的表情——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被抱在怀里的男人会在以后的日子里,用各种方式把生活搅得天翻地覆。
女警第三次来找他是在下午。U盘在口袋里硌着大腿,像块烧红的炭。
"陆先生需要静养。"她合上笔记本,"但这份证词很重要。"
江深看着玻璃窗外急救车的红灯闪烁。某个瞬间他仿佛又看见林婉躺在担架上的样子,白床单衬得她脸色发青。那天他刚值完夜班,消毒手套还没来得及摘。
"关于药物相互作用......"他忽然开口,"你们找过药房主任了吗?"
女警翻记录的动作停住了。
"林婉入院时带的安眠药。"江深转身靠着窗台,"和她体内检出的成分不符。"
走廊尽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江深下意识回头,却只看见护士站晃动的吊兰。三年前也是这样的下午,他抱着失去意识的男人穿过整个医院,汗水顺着下巴滴在对方颈侧。
第二天清晨,陆景曜的病房多了一束白玫瑰。没有卡片,花瓣上还沾着晨露。江深把它移到窗边时,发现花茎缠着细小的监控芯片。
"他们还是不放心。"陆景曜靠在床头,手腕上的束缚带松垮地垂着,"毕竟我烧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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