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一出,人群中再次哗然。
无他,这般私己的东西,若不是时小姐亲手相赠,这个普通的大汉到底是怎么得到的?
总不能冒着被抓的风险跑进时府去偷吧!
那不是嫌命长么!
花轿里的人沉默着,为现场焦灼的氛围增添了一把火,人们开始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不时将眼光瞟向那花样精致的肚兜。
那壮汉见时懿欢沉默,以为她终于怕了,眼底爬上得意的神情。
他举着那粉色的肚兜,特地转了一圈,朗声道:“我可不是骗人的,这衣服用的可是吴越特产的春水波纹的缭绫,除了皇宫之中,就只有官家子女能用,这可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来看戏的大多是寻常百姓,这样华贵精致的面料都是第一次见。
时懿欢等他说完,轻笑了一声,轻盈的笑声像是雨水碰到绿叶,清泠透亮,“我当你有什么真材实料,原来不过是弄虚作假,故弄玄虚。”
方脸壮汉听出她言语间带着轻视,不由得恼怒,道:“怎么,被我戳破却不敢承认吗?夜公子,这般不守妇道的女子,我劝你还是三思吧,不然娶回家不知道要带多少绿帽子呢!”
人群中有人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一声。
夜清宴脸上的神色从壮汉出现开始就没怎么变过,始终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
说不清是有心考验时懿欢,还是他真的不在乎。
如今被点了名,扫了一眼他手上的布料,发出了一声轻笑,语气与时懿欢竟隐隐有几分相似。
“连织锦缎和缭绫都分不清楚,比起为自己伸冤,你还是找个大夫先看看眼睛吧。”
百姓们虽然没怎么见过缭绫,但是织锦缎还是经常见到的,一些好面子的人都用它来充当缭绫的替代品,故而听了夜清宴的话,都下意识地仔细看了看壮汉手上的衣料。
之间那粉色的肚兜虽然看起来轻薄华贵,在太阳底下却暗淡无色,确实不像是缭绫。
有几个布坊的掌柜,大着胆子仔细看了几眼,便都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这件衣裳虽然专门仿着吴越的春水波纹,花纹的走向却都是错的,更何况缭绫触光生彩,耀眼夺目,这件却暗淡平常,确实是织锦缎。”
等大家都议论完了,花轿上才终于再次传出来时懿欢的声音、
“我时家贴身衣物都用缭绫,你却连织锦缎和缭绫都分不清,拿着这下等的织锦缎凭空污蔑我的清白,你到底有何居心?”
那壮汉一听到织锦缎便愣在了原地,脑中的计划全都被打乱了,正慌得无地自容了,哪还有心思为自己分辨,只是直愣愣地站在原地,豆大的汗水往下直流。
他身边的几个汉子见状上前替他分辩道:“哼,谁知道是不是你欺负我们大哥不识货,用了这布料来诓骗于他,你堂堂时家小姐,竟敢做不敢当吗?”
“敢做不敢当?”时懿欢又笑了声,平静的语气中像是酝酿着一场风暴,她没有再在这件事情上纠缠,而是在众人沉默的眼光中,叫出了那几个壮汉的名字。
“赵全、张虎、刘栓……你们几个前阵子才在赌场输得倾家荡产,”随着时懿欢话音落下,跟在花轿边的天婼便丢出了几张纸来,“欠了那乐家公子千两白银吧?”
“什么?”那几人见她没有继续为自己争辩,反而攀扯起他们来,一时间便慌了神,“你可不要乱说,你自己做了亏心事还要污蔑我们,真是个毒妇!”
“是不是乱说,白纸黑字证据确凿!”时懿欢的语气冷了下来,“趁着我还没有报官,你们最好如实交代,是不是乐家人用这纸条威胁你们来行此事?”
那几人一听她连乐家人的名字都说出来了,更是慌了阵脚,瞄着地上的纸,不敢上前辨认真假。
但他们仍然梗着脖子不肯承认。
时懿欢见状冷笑,慢条斯理道:“赵老六,半月前你醉酒,失手打伤了酒楼的小二,欠着酒楼三十两银子,怎么一夜之间全都还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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