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背着比她高的盲盒,在梅树下埋了个新盒子,里面放着自己绣的第一朵完整的梅,旁边贴了张画:三个手拉手的小人站在梅树旁,头顶飘着朵会飞的盲盒。“这是我们的约定,”她对着梅树说,“等我长到树那么高,就带着盲盒去所有有梅花的地方,让每个地方都有回春巷的针脚。”
深冬的月光落在梅树上,把盲盒的影子拉得很长。苏晚把那坛老酿开封,倒出的酒里浮着朵新梅,酒香混着梅香漫出来,陈砚则在“寻踪卡”的最后一页,画了个半开的盲盒,盒口飘出根长长的绣线,线尾系着片小小的雪花。
“这不是终点,”他把卡递给苏晚,“是给春天留的引子。”
夜里,布庄的灯亮着暖黄的光。苏晚在新做的梅纹枕套上补最后针,针脚里裹着点梅香,是下午摘梅时不小心沾的;陈砚则在整理盲盒的故事,忽然发现某页空白处,有片被风吹来的梅瓣,纹路竟和母亲那半朵盘金绣的梅瓣完全重合。
“你看,”他指着梅瓣笑,“连花都说,这约得续下去。”
苏晚把梅瓣夹进故事册,指尖划过纸页时,仿佛能听见母亲封坛的轻响、姑娘补针时的呼吸,还有盲盒埋进土里的闷响,像无数根针,在时光的布面上,悄悄绣着新的约定。而那坛老酿,正借着月光,把梅香和针脚香,慢慢渗进回春巷的冻土下,等来年开春,该带着满坛的故事,在梅树下长出新的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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