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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都代码 (2-2)

直到第四天深夜,她终于锁定了真凶——庄园的前管家,利用旧服务器的漏洞倒卖信息。当她把证据发给警方时,窗外的雾刚好散了些,月光透过玻璃落在键盘上。

“结束了。”贺汐筝合上电脑,转身发现艾德里安站在身后,手里端着两杯热可可。

“加了蜂蜜。”他把其中一杯递给她,指尖不经意碰到她的,像触电般缩回,“管家在这工作了四十年,看着我长大的。”

贺汐筝喝了口热可可,甜意漫过舌尖:“坏人不会因为陪伴过你,就变成好人。就像漏洞不会因为藏得久,就自动消失。”

他沉默地看着壁炉里的火,银灰色头发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你和他们不一样。”他忽然说,“你不打听家族遗产,不追问我为什么总待在暗处,甚至不关心那些黑玫瑰文件里的秘密。”

贺汐筝挑眉:“那些文件是您母亲的日记,对吧?我看到文件名时猜的。”

艾德里安猛地抬头,冰绿色的眼睛里满是错愕。

“放心,”她举起空了的杯子晃了晃,“我对别人的故事没兴趣,除非他们想用故事掩盖龌龊。”

她起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被他叫住。

“贺汐筝。”

她回头,看见他站在壁炉的光晕里,身影被拉得很长。

“下周庄园有场旧书拍卖会,”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带着不易察觉的犹豫,“有本17世纪的密码学手稿,或许……你会感兴趣。”

雾又开始弥漫,月光被遮得朦胧。贺汐筝看着他眼底藏不住的期待,忽然笑了,眼里的清冷碎成漫天星光。

“好啊,”她说,“但我可没钱买,到时候得靠您这位旧贵族‘赞助’了。”

艾德里安的嘴角似乎微微上扬了一下,像冰雪初融的痕迹。

“我的防火墙,”他说,“以后可以拜托你维护吗?”

贺汐筝转身拉开门,雾气涌进来,带着清晨的微凉。

“按小时收费,很贵的。”她回头朝他眨了眨眼,“记得准备好你的英镑,艾德里安。”

门轻轻合上,隔绝了室内的暖光与雪松香气。艾德里安站在原地,指尖摩挲着怀表链,第一次觉得,伦敦的雾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了。而他那座布满漏洞的心房,似乎正被某个带着反骨的黑客,悄悄敲开了一道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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