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满月这才发现,他背后又中了两支箭,毒性已经蔓延到胸口。她急忙解开他的衣襟,掏出从玄武湖密室带出的药膏涂抹在伤口上。药膏接触到伤口,立刻冒出滋滋的白烟,萧惊寒疼得浑身发抖。
"坚持住。"苏满月急得眼泪直流,"我们很快就能出去了。"
萧惊寒抓住她的手腕,眼神涣散却又带着一丝清明:"答应我...一定要把残图...交给...忠义之人..."
"你闭嘴!"苏满月打断他,"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
远处传来追兵的喊叫声,越来越近。苏满月看着昏迷的萧惊寒和手中的兵符残图,心中一片茫然。前路漫漫,危机四伏,她该何去何从?
\[未完待续\]储藏室霉味混杂着血腥气扑面而来,苏满月摸索到墙角的麻袋堆,将萧惊寒半扶半拖地安置进去。粗粝的麻布摩擦着他背后的箭伤,萧惊寒喉间溢出压抑的痛哼,冷汗顺着下颌线滴在青砖上,洇出深色圆点。
"别动。"苏满月咬断箭杆上缠绕的布条,指尖触到箭簇边缘的倒钩时,萧惊寒突然抓住她手腕。温热的血顺着两人交握的指缝涔涔而下,在地面汇成蜿蜒的小溪。
"挑断箭杆。"他声音气若游丝,左肩已肿得比右肩高出半个拳头,紫黑色的脉络像毒蛇般爬过锁骨,"留着半截好过折断倒钩。"
追兵的脚步声从通道那头传来,间杂着慕容瑾的怒吼。苏满月瞥见墙角立着的破旧木柜,急中生智将萧惊寒拖进去。柜门吱呀作响的瞬间,数支火把的光流扫过储藏室地面,照亮他们刚才藏身的麻袋堆。
"这边搜!"禁军的皮靴声震得墙壁簌簌掉灰,苏满月死死捂住萧惊寒的嘴,却被他反咬住掌心,腥甜的血气混着药膏的清凉味在齿间弥漫。木柜缝隙里,她看见慕容瑾的银甲下摆掠过地面,腰间玉佩叮咚作响的声音刺得耳膜发疼。
"仔细搜每一寸地方,那丫头带着兵符残图!"慕容瑾的声音近在咫尺,"找到残图者,本王赏黄金百两!"
萧惊寒突然剧烈颤抖,指甲深深掐进苏满月腰侧。透过柜缝望去,两名禁军正抬着沉重的石碾检查地面,距离木柜不过三尺。苏满月摸到怀里的青铜灯盏,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王爷,这木柜是空的。"一名禁军试图推开木柜,柜脚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声响。慕容瑾的脚步声越靠越近,苏满月甚至能看见他靴底沾着的干枯草屑。
就在这时,萧惊寒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鲜血从嘴角涌出溅在柜门内侧。苏满月心尖骤缩,反手抽出他腰间的匕首抵住自己喉咙:"再过来我就毁了残图!"
木柜被猛地拉开,火把的光刺得她眯起眼睛。慕容瑾站在五步之外,银甲上沾着新鲜的血迹,剑尖还在往下淌水。二十支弓弦绷得笔直,箭头在火光中泛着幽蓝的光——显然淬了毒。
"放下匕首,苏姑娘。"慕容瑾轻笑一声,突然侧过身。两名禁军押着个穿粗布衣裳的老妪走过来,麻绳勒得她手腕血肉模糊。苏满月倒吸凉气,那是在玄武湖照顾过她的哑婆婆。
"哑婆婆不会说话,却看得懂人心。"慕容瑾用剑鞘轻佻地挑起老妪下巴,"她亲眼看见你从枯井出来,是不是,老人家?"
老妪拼命摇头,浑浊的眼睛里涌出泪水。慕容瑾突然将剑刺入她肩胛,老妪闷哼一声跪倒在地。鲜血顺着剑刃滴在青砖上,与萧惊寒的血迹汇成一片暗红。
"最后问一次,残图在哪?"慕容瑾抽出剑,带出一串血珠,"或者,让本王先送这位老人家上路?"
苏满月握着匕首的手不住发抖。萧惊寒突然按住她的手腕,声音沙哑却异常清晰:"给他。"
"可——"
"给他!"萧惊寒猛地推开她,左肩撞在柜壁上发出闷响,"兵符残图...在我靴筒里。"
慕容瑾示意禁军上前。苏满月眼睁睁看着他们从萧惊寒靴筒里掏出用油布裹着的残图,展开的刹那,慕容瑾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假的?"他眼神骤寒,剑尖直指萧惊寒咽喉,"你竟敢耍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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