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壁渗着水,一滴一滴落在慕容瑾的玄色袍角。他抱着苏满月站在洞中央,小宝缩在他另一侧,小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袖。洞外传来春桃气急败坏的叫骂声,还有树枝被踩断的脆响。
"他们快找到这里了。"慕容瑾把苏满月轻轻放在石床上,她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睫毛上还沾着泪珠。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烫得吓人。迷药混着伤口发炎,情况比想象的严重。
"慕容哥哥,姐姐会有事吗?"小宝仰着头问,声音里带着哭腔。
慕容瑾没说话,从腰间解下水囊,小心地喂苏满月喝了两口。水顺着她的嘴角流下来,浸湿了衣领。他皱了皱眉,扯下自己的长袍外套,盖在她身上。布料上还带着他的体温,苏满月无意识地往热源处靠了靠,发出一声轻哼。
洞外突然传来一声惨叫,接着是重物倒地的声音。慕容瑾眼神一凛,拔出腰间的软剑。小宝吓得躲到他身后,只露出两只眼睛。
"出来吧,我知道你在里面。"一个低沉的男声在洞外响起。不是春桃的声音,也不是那些黑衣人的。
慕容瑾握紧软剑,缓步走向洞口。逆光中站着个高大的身影,银甲在晨光中闪着冷光。那人转过身来,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左眉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竟是禁军统领萧惊寒。
"萧将军?"慕容瑾愣住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萧惊寒没回答,目光越过他落在石床上的苏满月身上,眼神复杂。"玄教的人已经解决了,"他说,"春桃跑了,不过我的人已经追下去了。"
慕容瑾松了口气,收剑回鞘。"多谢萧将军相救。"
"我不是来救你的。"萧惊寒冷冷地说,"我是来找她的。"他径直走向石床,伸手想碰苏满月的脸。
慕容瑾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将军请自重。"
萧惊寒甩开他的手,冷笑一声:"慕容公子现在自身难保,还有心思管别人?"他从怀里掏出一封密函,扔在慕容瑾面前,"这是你勾结玄教的证据,我劝你乖乖跟我回京城受审。"
密函落在地上,封口处印着玄教的玄鸟纹章。慕容瑾的脸色沉了下来:"这是伪造的。"
"是不是伪造的,皇上自有定论。"萧惊寒上前一步,逼近慕容瑾,"我早就觉得你不对劲,堂堂礼部尚书之子,没事总往万花楼跑,原来是为了里应外合。"
"你血口喷人!"慕容瑾的声音冷了下来。
"血口喷人?"萧惊寒突然笑了,"那你脖子上挂的是什么?"他猛地伸手去扯慕容瑾的玉佩。
慕容瑾侧身躲过,两人瞬间缠斗在一起。软剑与银枪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小宝吓得缩在角落里,捂住了眼睛。
"住手!"突然响起的女声让两人同时停手。苏满月不知何时醒了过来,正扶着石壁站在那里,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她手里紧紧攥着半块玉佩,正是父亲留给她的那半块龟纹佩。
"满月,你醒了。"慕容瑾立刻收剑,想去扶她。
苏满月却后退一步,避开他的手。她的目光落在慕容瑾脖颈间的莲花玉佩上,又看看自己手里的龟纹佩,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伤痛。"原来...你一直在骗我。"
慕容瑾的心一沉:"满月,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苏满月笑了,眼泪却流了下来,"解释你接近我,就是为了我爹手里的莲花心碎片?解释万花楼被围,玄教追杀,都是你们布的局?"
"不是这样的!"慕容瑾急忙说道,"我承认我一开始接近你是有目的,但后来..."
"后来怎么样?"苏满月打断他,声音颤抖,"后来你觉得我傻,好骗,就把我玩弄于股掌之上?"
萧惊寒在一旁冷眼看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慕容公子,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慕容瑾没理他,只是定定地看着苏满月:"莲花心关系到天下安危,我必须拿到它。但对你,我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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