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攥紧了包带,指甲陷进掌心。
江闻郁:等很久了?
他的声音比电话里低沉许多,带着长途飞行后的微哑。
江温净:刚到。
她听见自己平静的回答,伸手去接他的行李箱。
江温净:车在B2。
指尖相触的瞬间,两人同时僵住。
他的手指冰凉,而她的掌心滚烫。
像是一场无声的对抗。
——
车内沉默,车内沉默雨水敲打着车窗,密闭的空间里只有导航机械的女声。
江温净专注地盯着前方路况,却能清晰感觉到身侧人的存在感。
他身上的冷杉香水混着雨水的潮气,侵略性地占据了她所有的感官。
江闻郁:爸妈身体怎么样?
他忽然开口。
江温净:很好。
江闻郁:你毕业展……
江温净:很顺利。
对话像被截断的枯枝,干涩地卡在空气里。
红灯亮起时,她终于忍不住侧头,正撞上他凝视她的目光。
深得像海,静得像夜。
江温净:看什么?
她下意识竖起防备。
江闻郁收回视线,喉结微动。
江闻郁:你头发长了。
到家时已是深夜。
江温净弯腰换鞋,发丝垂落肩头。
忽然,一道阴影笼罩下来,江闻郁的手臂从她耳畔穿过,抵在鞋柜上,将她困在方寸之间。
江闻郁:江温净。
他唤她。
江温净:四年,就没什么要问我?
月光从窗外漏进来,勾勒出他紧绷的下颌线。
她仰头看他,忽然笑了。
江温净:有啊。
江温净:莱海……下雨了吗?
江闻郁愣了一瞬。
江温净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江温净:你那下雨了吗?
她一字一顿地重复着四年前那条消息,眼神戏谑,却藏不住眼底泛起的冷意。
已读不回。
四年,整整四年。
而现在,他刚回来,就敢把她堵在玄关,问她有没有什么要问的?
江闻郁的呼吸明显滞了一瞬,撑在鞋柜上的手指微微收紧,骨节泛白。
江闻郁:你还在意这个?
他嗓音低哑,目光沉沉地锁住她。
江温净:不在意。
她轻笑,指尖故意划过他西装的领口,替他拂去并不存在的灰尘。
江温净:只是好奇,哥哥现在突然想起来了?
她的语气轻飘飘的,却字字带刺。
江闻郁眸色一暗,忽然扣住她的手腕,力道不重,却让她挣脱不开。
江闻郁:江温净。
他逼近一步,呼吸灼热地喷洒在她耳畔。
江闻郁:你确定要在这里跟我算账?
他的体温透过单薄的衣料传来,烫得她心尖一颤。可她偏不认输。
江温净:算账?
她抬眸,笑得明媚又挑衅。
江温净:哥哥,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江温净:我们之间,早就两清了。
江闻郁:两清?
江闻郁眼底骤然掀起风暴,手指掐住她下巴逼她抬头。
江闻郁:江温净,我跟你永远不可能两清。
江闻郁:再怎么样,我也永远是你哥!
空气里弥漫硝烟的味道。
江温净忽然笑了,眼底泪光晃得他心头发颤,可唇角却勾起最锋利的弧度。
江温净:对,你是我哥哥。
她一字一顿,咬碎那两个字再吐出来,像在咀嚼某种带血的誓言。
江温净:所以——
她猛地拍开他的手,指甲在他虎口划出血痕。
江温净:管好你的分寸感,亲、爱、的、哥、哥。
四年前那句“恶心”如今原封不动还给他,连本带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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