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银面琴师 (5-3)

他向前一步，月光照亮他冷峻的眉眼

楚临渊：你母亲告诉你苏老将军的事了？

沈清颜瞳孔微缩

沈清颜：你怎么知道

楚临渊：因为我当时就在现场

楚临渊声音低沉

楚临渊：五年前边关那一战，我亲眼看着苏老将军中毒身亡。他临终前将那块残玉交给了我，嘱托我转交你母亲

沈清颜如遭雷击

沈清颜：是...是你送来的？

楚临渊点头，从怀中取出一封信

这是苏老将军当时写的另一封信，本该一并送达，但途中遭遇伏击，我只来得及送出残玉。今日杀赵大人时，从他身上搜出了这封信

沈清颜接过信，手指微微发抖。信封上确实是外祖父的笔迹，写着"爱女素心亲启"。

沈清颜：为何现在才送来？

她抬头质问。

楚临渊目光复杂

楚临渊：因为直到昨日，我才确定你不是楚瑾言的人

这个回答让沈清颜愣了一瞬。的确，前世她确实对楚瑾言言听计从，直到死前才看清他的真面目。而今生...

沈清颜：赵大人为何要杀我外祖父？

楚临渊：因为他发现了'血梅蛊'的秘密

楚临渊声音更低了

楚临渊：当今皇上...很可能早已不是原来的皇上了

沈清颜倒吸一口冷气

沈清颜：什么意思？

楚临渊：十五年前，皇上南巡遇刺，虽然侥幸活命，但回宫后性情大变

楚临渊眼中闪过锐利的光

楚临渊：我怀疑...真正的皇上已经死了，现在坐在龙椅上的，是一个被'血梅蛊'控制的傀儡

这个大胆的猜测让沈清颜脊背发凉。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楚瑾言的种种举动就有了新的解释——他可能也在为那个控制皇上的神秘势力服务！

沈清颜：你有什么证据？

楚临渊从袖中取出一幅小像

楚临渊：这是十五年前的皇上

又取出另一幅

楚临渊：这是现在的皇上

沈清颜仔细对比两幅画像。乍看之下确实是同一个人，但若仔细观察，会发现耳垂形状、眉间距等细微处都有差异。最明显的是，现在的皇上左眼下多了一颗极小的黑痣，而十五年前的画像上根本没有。

沈清颜：易容术？

楚临渊：不止

楚临渊摇头

楚临渊：我怀疑是'移魂蛊'，《万毒真经》上应该记载过

沈清颜心头一震。她确实在《万毒真经》最后几页看到过这种邪术——将一个人的魂魄强行转移到另一具身体里。但此术需要付出极大代价，施术者必须用九十九个至亲之人的心头血为引...

沈清颜：所以楚瑾言...

他只是棋子

楚临渊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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