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星河尽头，她的名字 (3-2)

我看到沈季淮站在操作台前，手里拿着两支注射器。一支标着【终止程序抑制剂】，一支标着【异能增幅剂】。

我看到他犹豫了很久，最终选择了【异能增幅剂】。

我看到他在最后一刻看向我，眼神里全是不舍。

"为什么…"我喃喃道。

"因为他知道，只有这样，你才能活下来。"另一个声音响起。

我转头，看到姜若雪站在门口。她穿着一身黑色作战服，手里握着枪。

"你们两个都是他的实验品。"她说，"而我才是那个真正完美的继承人。"

"闭嘴！"我吼道。

"你不信？"她走近几步，"那就看看这个。"

她扔过来一个数据板。我接住，屏幕上开始播放一段录像。

是沈季淮。他坐在实验室的角落，面前放着一台记录仪。

"如果你看到了这段录像，说明我已经不在了。"他说，"对不起，悦悦。我不是不想告诉你真相，而是怕你知道真相后会恨我。"

我盯着屏幕，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你是假的。"他说，"但我还是选择了你。因为我相信活着的那个，胜过相信完美的那个。"

"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他的声音有些哽咽，"但我真的…真的很害怕失去你。"

画面到这里戛然而止。

我蹲在地上，抱着头，感觉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现在你明白了吧？"姜若雪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从来没有真正爱过你。他只是…需要一个替身。"

我抬头看她："你错了。"

她愣住。

"他选我是因为…"我站起来，擦掉眼泪，"因为他相信我会变成我想成为的那个人。而不是你这样，永远活在完美主义的牢笼里。"

她举起了枪。

"那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特别。"

枪声响起的瞬间，我看到姜悦动了。她伸手按下了某个按钮。

整个实验室开始震动，警报声此起彼伏。

"你干了什么？"姜若雪怒吼。

"启动了自毁程序。"姜悦平静地说，"就像当年他们对我做的那样。"

我看着她们，突然明白了什么。

"你们…"我开口，却说不出完整的话。

"是的。"姜悦看着我，"我们是一体的。她是记忆，我是情感。她是理性，我是感性。我们本该是同一个人，却被硬生生拆开了。"

"但现在…"姜若雪咬牙切齿，"我们要合二为一了。"

我感觉身体开始发热，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往外涌。荧光血液开始沸腾，顺着血管往上爬。

"快走！"陆沉舟在后面喊，"核心要爆炸了！"

"来不及了。"姜悦说，"要么现在融合，要么永远分离。"

我看着她伸出的手。

"你准备好了吗？"她问。

我深吸一口气，握住她的手。

瞬间，无数记忆涌入脑海。我看到自己躺在病床上，浑身插满导管。沈季淮站在玻璃罩外，手里握着注射器。

"第721次人格移植准备完毕。"

"等等！换双份意识。"

"风险评估——"

"执行。"

画面闪现得更快了。我看到沈季淮一次次修改数据，调整参数。看到他深夜坐在实验室里，手里拿着我的照片发呆。看到他在我昏迷时握着我的手，说"一定要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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