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三魂共燃，星火归一

脚步声由远及近，枪械碰撞的金属声清晰可闻。陆沉舟退到我身边，我能感觉到他后背紧绷的肌肉。他的呼吸有些急促，但握枪的手稳得像铁铸的。

"他们带了电磁脉冲枪。"姜悦低声说，手指轻轻摩挲我的掌心，"能瞬间瘫痪荧光血液活性。"

姜若雪冷笑一声，枪口缓缓垂下。她的脸色依然苍白，但眼神已经变得锐利。我能感觉到她体内的荧光血液在躁动，和我产生共鸣。

"你怕死吗？"她突然问我。

我想起沈季淮最后那个微笑，想起他手里握着的那支【终止程序抑制剂】。想起他说"一定要醒来"时的声音。

"怕。"我说，"但我更怕活成他的影子。"

她嘴角微微扬起，像是想笑，又像是痛苦。她的手指轻轻擦过我的手腕，我能感觉到她指尖的温度在升高。

"那就别死。"她说，"我们还没找到答案。"

警报声再次响起，这次是刺眼的蓝光。整座实验室的墙壁开始移动，露出隐藏的通道和武器架。

"他们要封锁所有出口。"陆沉舟低声说，"我们得快点决定。"

我看着姜若雪的眼睛。那双和我一模一样的眼睛里，盛满了我从未见过的情绪。

"选一个。"我说，"继续逃，还是战斗。"

她咬紧牙关，眼神却坚定下来。

"战斗。"

话音刚落，第一枚催泪弹从通风口砸进来。浓烈的白烟瞬间弥漫整个房间，刺鼻的气味让眼睛发酸。我听到枪声和脚步声混在一起，有人在喊指令。

"三人一组，包围目标！"

"确认身份，优先活捉！"

"荧光血液活性检测——超过临界值，准备EMP！"

陆沉舟猛地把我拉到身后，同时开火。枪声在密闭空间里震耳欲聋，我能感觉到子弹擦过脸颊的热气。

"走！"他喊。

我们冲向侧边的紧急通道，身后传来EMP启动的嗡鸣声。我能感觉到体内荧光血液一阵抽搐，像是被什么东西拉扯。姜若雪抓住我的手，十指相扣。

"撑住。"她说，"别让他们把你变成实验品。"

我咬紧牙关，强行压下体内翻涌的力量。通道尽头是一扇厚重的金属门，上面闪烁着红色警示灯。

"密码是多少？"我问。

"你猜。"姜若雪冷笑，同时对着追兵开火。

我盯着那串不断跳动的数字，突然意识到什么。伸手输入：721。

门锁咔哒一声打开。

"你怎么知道……"姜若雪皱眉。

我没回答，拉着她冲进去。陆沉舟紧随其后，门在我们身后重重合上。

眼前是一间完全不同的实验室。

比之前的更大，更冷清。四周的墙壁上贴满了数据图表，中央是一个巨大的冷冻舱。我能看到里面躺着一个人，脸被冰霜覆盖。

但我知道那是谁。

姜若雪的脚步突然停住。

"他果然还活着。"她的声音很轻，几乎听不见。

我走近冷冻舱，指尖触碰到玻璃。冰冷的触感让我打了个寒颤。我能感觉到体内的荧光血液在剧烈震动，像是在回应什么。

"不是冷冻舱。"姜悦突然说，"是意识同步装置。"

我转头看她。

"你以为沈季淮为什么能一次次修改参数？"她继续说，"因为他一直在这里，看着我们。"

姜若雪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

"他在等我们走到这一步。"我说，"等我们理解彼此。"

冷冻舱里的男人突然睁开眼。

我听见身后传来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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