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起讲台边的金属三角尺,寒光映着眼底的决绝:“法律会迟到,正义会缺席,但拳头不会!下次有人揪你头发,就掰断他的手指;有人往你书包倒墨水,就把整瓶泼回去!记住,软弱只会换来更狠的践踏,唯有让施暴者疼到骨子里,他们才会知道你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礼堂后排骚动起来,几个染着夸张发色的学生想要离场。姚鉴栩抄起椅子砸向讲台,木屑纷飞中她嘶吼道:“遇到群殴就跑,跑不掉就咬!撕下对方一块肉,踹碎他们的膝盖,让他们永远记住——你是会咬人的狼,不是待宰的羔羊!”
暴雨冲刷着礼堂玻璃,她的声音混着雷鸣震耳欲聋:“别做逆来顺受的受害者,要做睚眦必报的战士!当世界对你举起屠刀,你就该把刀刃掰断,扎进所有欺凌者的心脏!”
这时,前排一个身形单薄的女生突然站起,她挽起袖子,露出手臂上未愈的抓痕,声音发颤却坚定无比:“我们不想被欺负,我们也是人,不是畜生!” 紧接着,又有女生站起来,扯下遮住脸上淤青的口罩:“凭什么要我们忍!”此起彼伏的呐喊声中,越来越多的学生涌到台前,那些曾被霸凌的伤口在泪光中闪烁,却如同星火,点燃了整个礼堂的反抗之火。礼堂里的声浪几乎掀翻屋顶,前排女生脖颈处的指痕在灯光下泛着青紫:“我被教导主任叫去办公室补课,他的手...”话音未落就被淹没在尖叫声中。姚鉴栩抓起话筒时,屏幕突然切换成监控画面——正是周雨薇将林小棠推进储物间的场景。
“他们以为捂住嘴就能掩盖罪行?”姚鉴栩扯开衬衫第二颗纽扣,锁骨下方狰狞的咬痕触目惊心,“七年前王老师以辅导之名把我堵在办公室,我咬掉他耳垂才逃出来!”她将装着带血碎肉的证物袋甩在讲台,前排家长当场呕吐出声。
“弱小不是原罪,纵容才是!”姚鉴栩踹翻讲台,课本纷飞间指向观众席,“看看那些缩在角落的老师,他们当年也是这样冷眼旁观!”随着她的手势,大屏幕开始循环播放匿名投稿的视频:男教师借检查作业抚摸女生大腿,女班主任对霸凌视而不见反而辱骂受害者。
“凭什么要忍?”后排男生突然掀翻课桌,露出背上纵横交错的鞭痕,“我爸给教导主任塞了三万块,他就说我偷东西活该被打!”这话像点燃火药桶,学生们纷纷撕开衣服、举起手臂,新旧伤痕在光影中交错成触目惊心的地图。
暴雨砸在玻璃上的声响被呐喊声彻底淹没,姚鉴栩踩着碎玻璃爬上讲台,脖颈青筋暴起:“从今天起,谁再敢碰你们一根手指,就折断他的手腕!谁再敢说一句侮辱的话,就撕碎他的喉咙!我们不是待宰的羔羊,是要撕碎黑暗的——野兽!”礼堂内的气氛凝重到近乎窒息,姚鉴栩看着台下此起彼伏举起的手臂,那些或新鲜或陈旧的伤痕,如同无声的控诉。当她颤抖着说出“请受过校园暴力的同学举手”时,黑压压的手臂几乎遮住了礼堂的灯光,粗略估算,竟将近一半的学生都遭受过不同程度的伤害。
“看到了吗?”姚鉴栩声音哽咽却坚定,“这不是个例,不是偶然,是这所学校早已腐烂的证明!那些老师的不作为、包庇纵容,那些施暴者的肆无忌惮,让太多人在本该美好的青春里,活成了惊弓之鸟。”她猛地将一摞厚厚的调查报告摔在桌上,纸张撞击声在寂静的礼堂格外刺耳,“这些都是同学们匿名提供的证据,每一页都写满了血泪!”
前排一个男生突然崩溃大哭,扯开衣领露出胸前烫出的烟疤:“他们说我家里穷,就该被欺负,往我身上泼开水!”他的哭诉如同一记重锤,敲碎了更多人的心理防线。紧接着,后排的女生颤抖着举起手机,屏幕上是她被逼迫拍裸照的画面:“他们说如果敢告诉别人,就把照片发到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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