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鉴栩的意识在鳞片光芒中沉浮时,脊椎处的菱形晶体正将星渊的幽光编织成纱。那些渗入血管的记忆残渣在皮肤下凝成淡紫色纹路,如同用银河碎屑在雪背上绣出的星图,从锁骨蔓延至耳后那道旧疤时,竟让狰狞的疤痕泛起珍珠母贝的光泽。她垂眸看向掌心,星语者的鳞片已与掌纹融合,每次呼吸都有细碎的光粒从指缝溢出,在星渊的黑暗中织成流动的帘幕。
凌云霄撞开记忆芯片堆砌的甬道时,看见的正是这样的景象——姚鉴栩背对着他立在星渊裂隙前,玄龙枪斜倚在肩,龙形枪尖挑着块剥落的记忆芯片。作战裙装的玄色衣料被鳞光浸透,变成半透明的墨紫,勾勒出腰肢的弧度时,能看见皮肤下游走的淡紫纹路随呼吸起伏。她发尾的暗红色在幽光中像燃烧的余烬,几缕碎发被星渊的气流托起,扫过耳后那道被鳞光美化的疤痕,竟让那道旧伤看起来像枚镶嵌着星尘的月痕。
“观测者在王座室用记忆熔炉重构你。”她转身时,鳞片光芒恰好掠过眼角,让那双总是清冷的眸子泛起翡翠色涟漪,“他要的不是指挥官,是没有弱点的兵器。”话音未落,脊椎处的晶体突然迸裂,一缕紫黑的记忆残渣顺着后颈爬上脸颊,在她左眼下方划出与凌云霄相似的痕迹,却带着金属般的冷硬光泽。
凌云霄的链刃本能地缠住她手腕,却在触及皮肤时触电般缩回——那些淡紫纹路在他触碰的瞬间泛起银光,像被投入石子的星湖,层层叠叠的光晕中映出三年前她为他挡下记忆冲击的画面。那时她的作战服被灼穿,耳后渗出的血珠滴在他手背上,如今那些血珠仿佛被时光凝固,在鳞光下折射出红宝石的色泽,沿着纹路蜿蜒至唇角,让她苍白的唇瓣染上病态的艳色。
“别碰我。”姚鉴栩突然按住眉心,鳞片裂痕中渗出的不再是光粒,而是细碎的记忆碎片,“观测者在通过鳞片读我的记忆,包括……”她的话被星渊突然爆发的轰鸣打断,无数记忆芯片如蜂群般涌来,在她周身织成囚笼。玄龙枪爆发出的金光穿透芯片群时,枪身龙纹却顺着她手臂攀爬,在锁骨处与淡紫纹路交织成蝶形图腾,每次振翅都有金色鳞粉飘落,粘在她发间像未融的朝露。
凌云霄甩出链刃劈开芯片囚笼的刹那,看见她被气流掀起的发丝里夹着片星语者的鳞片。那鳞片不知何时碎成了发饰,嵌在暗红发尾轻轻晃动,每次反光都在她侧脸上投下菱形光斑。她抬枪刺向记忆熔炉的动作突然顿住,脊椎处的晶体完全崩裂,紫黑残渣顺着脖颈爬上下颌,在皮肤表面凝成细密的鳞甲,却在触及唇角时诡异地化作唇釉般的光泽,让那抹总是噙着戏谑的笑,带上了妖异的魅惑。
“他在把我改造成星语者的容器。”她的声音被鳞甲摩擦声割裂,指尖抚过脸颊上新生的紫黑纹路,那些纹路竟在她触碰时开出微光流转的星花,“你看,观测者觉得这样……很美。”话音未落,整片鳞甲突然泛起血光,耳后那道被美化的疤痕重新渗出鲜血,滴在星花上时,竟让妖异的紫黑瞬间褪成温柔的绯红,如同她每次调侃凌云霄吃醋时,眼底闪过的那抹笑意。
记忆熔炉的核心突然爆闪,姚鉴栩被一股力量拽向王座室。她回头时,鳞光恰好照亮半张脸——左眼下方是观测者强加的紫黑疤痕,右眼下方是三年前为他留下的淡粉旧伤,两种截然不同的痕迹在翡翠色瞳孔的映衬下,竟形成一种破碎而危险的美。她扬手掷出玄龙枪,枪身龙纹在脱离掌心的瞬间化作金蝶,绕着凌云霄的手腕盘旋,枪尖却指向自己眉心的鳞片:“毁掉它,连同我体内所有关于你的记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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