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次任务归来,凌云霄浑身浴血却强撑着走进姚鉴栩的书房。她正在研究陆沉舟送来的科研资料,头也不抬地说:"凌上校请便,别弄脏我的地毯。"他踉跄着扶住书架,看着她发间晃动的月光石发卡——那本该是他准备的七夕礼物。
"栩..."他沙哑开口,喉间腥甜,"我错了..."
姚鉴栩终于抬头,眼中却毫无波澜:"凌上校的认错太廉价了。"她起身时作战服下摆扫过他手背,"陆博士说下周要带我去银河游乐园,听说那里的星渊过山车很刺激。"
凌云霄僵在原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逐渐模糊。他缓缓滑坐在地,链刃从无力的指间滑落,在寂静中发出清响。量子核心的疼痛愈发剧烈,他却分不清这是身体的伤,还是心被撕裂的痛。窗外暴雨倾盆,雨水打在玻璃上,如同他破碎的执念。暴雨在量子防护罩上炸开细碎的蓝光,凌云霄蜷缩在武器库的阴影里,链刃冰冷的龙首抵着额头。战甲缝隙间渗出的血珠滴落在地,混着他颤抖时抖落的星语花花瓣——那是白天银星偷偷塞进他口袋,说要送给“最勇敢的爸爸”的。
“明明是我先...”他突然攥紧链刃,金属扭曲的吱呀声混着压抑的呜咽。记忆不受控地翻涌:姚鉴栩在星语花田教银辰辨认花种时,陆沉舟体贴地为她遮阳;深夜实验室里,她靠在陆沉舟肩头研究数据,月光将两人的影子融成缠绵的漩涡。而自己只能躲在监控盲区,看着她发梢的鸢尾紫光芒,在别人的温柔里渐渐柔和。
量子灯突然闪烁,像是感知到他剧烈的情绪波动。凌云霄猛地扯下颈间的观测者锚点贴,皮肤被撕得渗血。他想起求婚那天,姚鉴栩也是这样红着眼眶扯掉他送的鸢尾花项链,碎钻滚落在地的声音,和此刻他指甲掐进掌心的刺痛重叠。
“爸爸?”银辰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少年举着修复好的量子手电筒,光照在凌云霄蜷缩的身影上——他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将头埋进膝盖,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幼兽。银辰看着父亲战甲上干涸的血迹,和角落散落的止痛药剂,突然明白了什么。
凌云霄慌忙别过脸,沙哑道:“去睡。”喉间的哽咽却出卖了他。链刃突然发出微弱的嗡鸣,龙首处的星渊能量开始紊乱——这是他连续三天未修复战甲,强行执行高危任务的代价。银辰蹲下身,握住他颤抖的手,触到掌心密密麻麻的指甲掐痕。
“妈妈说...”少年突然开口,星语者符文在掌心明灭,“她说陆叔叔的咖啡永远要加双份银河蜜糖。”凌云霄浑身一震,这个习惯,分明是当年姚鉴栩教他的。银辰将温热的量子奶茶塞进他手里,“但她每次偷偷看您的日志,眼睛都会变成鸢尾花的颜色。”
暴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通风口洒在凌云霄发梢,将几缕黑发染成霜白。他低头看着奶茶杯壁凝结的水珠,恍惚看见姚鉴栩踮脚为他擦汗的模样。链刃突然挣脱他的手,悬浮在空中投射出全息影像——是他偷偷录制的无数个瞬间:姚鉴栩盯着他的背影发呆,下意识抚摸两人的旧合影,还有昨夜,她在陆沉舟面前笑着,指尖却无意识摩挲着无名指上早已不存在的婚戒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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