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圣托里尼的蓝花楹又开成了紫色云海。姚鉴栩站在银色公馆雅典分舵的落地窗前,指尖划过最新的加密文件——全球艺术品走私网络的核心链条已被彻底截断,这是她接手家族产业后最漂亮的一役。
“姚小姐,伦敦来的客人到了。”助理的声音打断思绪。
客厅里站着的男人穿烟灰色西装,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像浸在水里的琥珀。“久仰银色公馆的威名,”他递过烫金名片,“我是陆景明,主营古典乐拍卖行。”
姚鉴栩接过名片的瞬间,余光瞥见窗外秋千上的身影。凌云霄不知何时站在那里,左腿虽已稳健,手里却还攥着那枚希腊硬币,指节因用力泛白。
这三年他恢复得极好,不仅能重新掌舵凌氏集团,甚至把海外分公司开到了爱琴海沿岸。只是没人知道,每个深夜他仍会摩挲左腿的旧伤,像在确认那场差点夺走一切的黑暗是否真的过去。
“陆先生想委托什么?”姚鉴栩收回目光,指尖在名片上轻轻敲击。
“一幅失踪的《蓝花楹与海》,传说是百年前希腊画家为妻子所作。”陆景明笑时眼角有浅纹,“听说银色公馆能找到任何‘不该存在’的东西。”
这话戳中了银色公馆的核心——它不仅是艺术品交易的巨头,更是游走在灰色地带的“规则制定者”。姚鉴栩抬眼时,正撞见凌云霄推门进来,目光扫过陆景明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手,那只手离她的裙摆只有半寸。
“凌总来得巧,”陆景明起身时递过手,“久仰凌氏在航运界的手段,尤其是去年截获那艘走私船,真是干净利落。”
凌云霄没握手,只淡淡颔首,视线落在姚鉴栩手里的名片上,喉结动了动:“鉴栩,该喝下午茶了。”
陆景明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圈,笑着告辞:“明天我再带资料来详谈。”
门关上的瞬间,凌云霄突然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像要捏碎骨头。“他看你的眼神,”他的声音发沉,疤痕下的下颌线绷得死紧,“和当年那些想打银色公馆主意的人一模一样。”
姚鉴栩反手按住他的手背,指尖划过他掌心被硬币磨出的薄茧:“陆景明的拍卖行背后,是欧洲老牌家族,他们手里有我要的东西——当年母亲案中消失的关键证据,一幅被伪装成古画的转账记录。”
她顿了顿,凑近他耳边:“怎么,凌总这是吃醋了?”
温热的呼吸扫过耳廓,凌云霄猛地低头吻住她。不同于以往的温柔,这个吻带着隐忍的占有欲,像要把这三年的空缺都填满。直到姚鉴栩喘不过气,他才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去年在伦敦,你为了查线索单独见他三次。”
“你怎么知道?”姚鉴栩愣住。
“凌氏的船,当时就停在泰晤士河。”他的声音哑了,“我看见他替你挡开迎面而来的自行车,手放在你的腰上。”
原来他从不是对一切都坦然。那些看似云淡风轻的日子里,他藏着的不仅是旧伤的痛,还有怕再次失去她的恐慌。姚鉴栩突然踮脚,吻上他疤痕最深处:“凌云霄,我的船只会停在你这里。”
当晚,银色公馆的加密线路突然响起警报。姚鉴栩看着屏幕上跳动的红色代码,脸色骤变——有人入侵了核心数据库,目标直指陆景明的委托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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