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霄握住她按在手机上的手。他早知道银色公馆不简单,却没想过是这种超乎常理的存在——那些流传在暗网里的传说,关于“公馆藏品会自己移动”“得罪姚家的人会被藤蔓缠死在海底”,原来都是真的。
“它们……”他喉结动了动,“听你的?”
祖宗传下来的契约。”她轻笑一声,指尖抚过他手臂的绷带,“当年我建公馆时,曾救过被困在火山灰里的古老族群。它们养的魔兽以契约为命,以敌人的恐惧为食。”
窗外突然传来翅膀扑打的声音。一只翼展两米的石像鬼落在窗台上,黑曜石般的爪子抓着个挣扎的人影——正是那个背叛的孤儿,此刻吓得浑身瘫软,嘴里只会重复“饶命”。
“第一个祭品。”姚鉴栩没看那人,只拿起桌上的希腊硬币,塞进凌云霄掌心,“陆景明背后的家族,在十七世纪就靠贩卖人体器官发家。这次正好让它们算算旧账。”
石像鬼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衔着人冲天而起。远处的海面突然翻涌,暗绿色的藤蔓从深海钻出,像无数条巨蟒缠向陆景明家族的私人游艇。
凌云霄看着她平静的侧脸,突然明白她那些看似温和的手段背后,藏着怎样翻江倒海的力量。他曾以为自己是保护者,此刻才惊觉,这朵在圣托里尼绽放的花,根系早已深扎在常人无法想象的黑暗里。
“怕吗?”姚鉴栩转头看他,指尖划过他下巴的疤痕。
他突然低头吻住她,带着海风与血腥混合的气息:“怕你把自己也卷进去。”
她笑起来,眼底的红光散去,又变回那个会在蓝花楹下荡秋千的女人:“有你在,我随时能上岸。”
这时,艾伦医生的视频电话打了进来,背景是实验室的紧急灯光:“不好!陆景明的血液样本里,检测出和当年神经毒素同源的成分,所以很可能当初害凌先生的人就是他
姚鉴栩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凌云霄猛地攥紧拳头,掌心的硬币硌得掌心生疼——当年的毒素源头,害他之人,没想到居然是这个混蛋!
而黑暗中,那尊青铜面具的眼窝深处,正闪过一丝与凌云霄旧伤疤同源的、极淡的银光。夜雾像浸透了血的裹尸布,沉沉压在海面上。陆景明家族的私人游艇“夜莺号”正疯狂向公海逃窜,甲板上的保镖举着枪胡乱扫射,子弹却只穿透雾气,打在虚无里。
“那是什么东西——!”有人突然尖叫。
缠上船锚的暗绿色藤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长,吸盘状的根须扎进甲板,每蠕动一下就渗出粘稠的汁液,滴在人皮肤上便烧出冒烟的血洞。一个保镖被藤蔓卷住脚踝拖进海里,水面瞬间炸开猩红的泡沫,几秒钟后浮上来的,只剩一副被啃噬干净的骨架,脊椎上还挂着几缕碎肉。
船舷突然传来“笃笃”的敲击声。石像鬼 Gargoyle 正倒挂在栏杆上,石质的翅膀展开时带起腥风,琥珀色的眼珠在黑暗里亮得骇人。它俯冲下来,尖利的爪子直接穿透一个人的肩胛骨,将人提至半空。那人的惨叫声卡在喉咙里——石像鬼正用布满倒刺的舌头舔舐他颈间的动脉,血珠顺着石缝渗进它的肌理,让那些古老的刻痕泛起妖异的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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