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花楹的花瓣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姚鉴栩忽然轻轻哼起了调子,声音柔得像爱琴海的晚风。
“有一天,我发现自怜资格都已没有……”她的气息拂过凌云霄的颈窝,带着花茶的清香,“只剩下不知疲倦的肩膀,担负着简单的满足……”
凌云霄收紧手臂,让她更贴近自己,侧耳听着。风筝线在两人指间轻轻颤动,像在为这旋律打节拍。他想起那些被毒素折磨的深夜,想起实验室里惊心动魄的真相,再低头看怀中人眼底的光,忽然懂了这歌词里的深意。
“我要稳稳的幸福,能抵挡末日的残酷……”姚鉴栩的声音渐低,指尖在他胸口画着圈,“在不安的深夜,能有个归宿……”
“这里就是你的归宿。”凌云霄打断她,低头吻了吻她的发旋,声音笃定,“以后不管有什么,我都在。”
她笑着抬头,眼里盛着阳光:“那你可要听好了,我还要‘能用双手去碰触’的幸福——比如现在。”她伸手抚平他衬衫上的褶皱,指尖划过他胸口的皮肤,温度滚烫。
“还要‘能抵挡失落的痛楚’,”她凑近他耳边,气息温热,“不过有你在,好像也没什么失落了。”
凌云霄低笑出声,捉住她作乱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这首歌唱的,不就是我们吗?”
风穿过花树,将剩下的歌词吹向远方。姚鉴栩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与自己的歌声合在一起,忽然觉得那些惊心动魄的过往,都成了此刻安稳的注脚。
阳光正好,花香弥漫,身边有他。这大概就是歌词里说的,最稳稳的幸福。三年后,圣托里尼的蓝花楹开得比往年更盛。
姚鉴栩坐在露台的藤椅上,手里翻着一本新到的艺术画册,阳光透过花瓣落在纸页上,留下斑驳的光影。不远处,凌云霄正和几个孩子在草坪上追着一只白蝶,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袖口挽起,露出的左臂上,那道旧伤早已淡得几乎看不见,只有在特定的光线下,才能隐约瞧见一点浅痕。
“凌先生,姚小姐,下午茶准备好了。”管家轻步走来,声音放得很柔。
姚鉴栩抬头,正好看到凌云霄被一个小姑娘拽住衣角,不得不弯腰听她叽叽喳喳说话,侧脸的线条柔和得不像话。她笑着招手:“过来喝茶了!”
凌云霄快步走过来,顺势在她身边坐下,拿起桌上的毛巾擦了擦手,指尖不经意间扫过她的手背——那里,三年前被玻璃划伤的疤痕也早已淡去,只剩下一层极浅的白印,像被月光吻过的痕迹。
“刚才在想什么?”他端起茶杯,递到她唇边。
姚鉴栩抿了一口,眼睛弯成月牙:“在想,今年的蓝花楹蜜应该能多酿几罐。”
他低笑,伸手拂去她发间的花瓣:“就知道吃。”
正说着,远处传来汽笛声。一艘白色的游艇缓缓靠岸,甲板上站着陆战和师娘,师娘手里还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隔老远就挥着手喊:“鉴栩!云霄!”
姚鉴栩立刻起身迎上去,师娘一把将她抱住,仔细打量着:“又瘦了点,云霄是不是没好好给你做饭?”
凌云霄无奈地笑:“师娘,她最近总念叨着要穿去年那条蓝裙子,自己不肯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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