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战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落在他手臂上,眼里闪过一丝欣慰:“看来这几年,你把自己照顾得不错。”
晚餐时,食盒里的糖醋排骨被姚鉴栩抢了大半,她边吃边说:“艾伦上周寄来邮件,说他在雨林里发现了新的噬骨草变种,不过是无毒的,还开紫色的花,特别好看。”
“别惦记那些了。”凌云霄给她夹了块鱼,“下个月我们去冰岛看极光,我已经订好酒店了。”
姚鉴栩眼睛一亮:“真的?”
“当然。”他看着她,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答应过你的,要带你去看遍所有风景。”
夜色渐深,孩子们早已睡去,陆战和师娘也回了客房。姚鉴栩靠在凌云霄怀里,看着窗外漫天的星子,忽然哼起了那首《稳稳的幸福》。
“我要稳稳的幸福,能用生命做长度……”她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这宁静的夜。
凌云霄收紧手臂,在她额上印下一个吻:“嗯,用一辈子的长度。”
蓝花楹的花瓣乘着晚风落在窗台上,月光流淌,将两人依偎的身影拉得很长。那些关于仇恨、秘密、厮杀的过往,早已被时光酿成了温润的酒,浅尝一口,只剩回甘。
冰岛的极光比想象中更绚烂。
姚鉴栩裹着厚厚的羽绒服,趴在玻璃穹顶下,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着绿色的光带在夜空中缓缓流动,像神明遗落在人间的绸缎。凌云霄从身后抱住她,将下巴搁在她发顶,温热的呼吸在冷空气里凝成白雾:“冷不冷?”
“不冷!”她回头,鼻尖冻得通红,却笑得灿烂,“你看那边!像不像当年青铜面具上的光?”
凌云霄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极光正变幻出细碎的银点,确实像极了面具纹路亮起时的模样。但他没说话,只是将她抱得更紧——那些与光相关的惊险,早已不必再提。
回到酒店时,壁炉里的火正旺。姚鉴栩脱了外套,忽然从包里翻出个小盒子:“给你的。”
是一枚袖扣,银质的,上面刻着极小的蓝花楹图案,花心处嵌着一点碎钻,像极了圣托里尼的阳光。“艾伦说,这是用当年玉佩融化后的残渣重铸的。”她仰头看他,“算是……给那段过去,画个温柔的句号。”
凌云霄接过袖扣,指尖摩挲着上面的纹路,忽然低头吻住她。壁炉的火光在两人脸上跳动,将所有未尽的话语都融在了这个吻里。
从冰岛回来后,他们在蓝花楹树下多了个新邻居——艾伦带着他的实验室团队搬来了圣托里尼,理由是“这里的阳光适合培育无毒的噬骨草变种”。姚鉴栩常去他的小暖房帮忙,看着那些紫色的小花在阳光下摇曳,总想起羊皮卷上的记载,只是心境早已不同。
陆战和师娘来得更勤了。师娘教姚鉴栩酿新的花蜜酒,陆战则和凌云霄坐在露台上下棋,偶尔聊起当年的事,语气里只剩释然。“那批被解救的异族余部,在南美找到了新的栖息地。”陆战落子的声音很轻,“他们托人带了封信,说谢谢你。”
凌云霄捏着棋子的手顿了顿,随即落下:“该谢谢他们,愿意放下仇恨。”
那年冬天,姚鉴栩在整理母亲遗物时,发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木箱。里面没有古籍,没有密信,只有一沓厚厚的照片——是母亲年轻时在圣托里尼拍的,背后用娟秀的字迹写着:“等一个人,陪我看遍花开。”
她把照片铺在桌上,凌云霄从身后走来,轻轻环住她的腰。照片里的年轻女人笑靥如花,站在蓝花楹树下,和此刻的姚鉴栩几乎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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