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中午日头正毒,明晃晃地晒得人脑门疼。
蝉在院子里那棵老槐树上扯开了嗓子嚎,吵得人心烦意乱。
我搬了个小马扎坐在耳房门口,手里慢悠悠地收拾着刚从空间里薅出来的红薯藤。
这灵泉水浇灌出来的东西就是不一样。
你瞅瞅这藤蔓,比大拇指还粗,碧绿水嫩的,断口处渗着甜丝丝的汁液,黏糊糊地沾了我一手。
我故意把收拾藤蔓的动作放慢,让那些汁液顺着手指滴到地上,散发出一股甜滋滋的香味。
嘿嘿,钓鱼还得用香饵不是?
我就是要让某些人闻着味儿上钩。
果然,没过多久,眼角余光就瞥见中院那边有人坐不住了。
阎埠贵那老小子本来端着个搪瓷缸子在槐树下纳凉,装模作样地看着报纸,这会儿报纸都快挡到脸了,可那眼神,跟做贼似的一个劲儿往我这边瞟。
手指还不自觉地在膝盖上比划着,估摸着是在心里算这红薯能有多少斤。
我心里冷笑一声,继续慢条斯理地收拾着。
刚把一堆藤蔓归拢好,就听见那边传来脚步声,不紧不慢的,跟没长骨头似的。
不用回头我都知道,准是秦淮茹来了。
"建军兄弟,忙着呢?
"秦淮茹的声音甜得发腻,跟刚喝了蜜似的。
我抬头瞥了一眼,她端着个豁了口的粗瓷碗,碗里稀稀拉拉飘着几根野菜,另一只手还捏着块黑乎乎的棒子面饼子。
我心里翻了个白眼,这戏演的,真是越来越没新意了。
"嗯,刚收的红薯,瞎忙活。
"我淡淡地应了一声,手里的动作没停,拿起一根粗藤蔓,'咔嚓'一声撅断,甜汁立马流了出来。
秦淮茹的眼睛瞬间就直了,跟猫见了鱼似的,死死盯着我手里的红薯藤。
"哎呦,红薯啊?
"她嗓门拔高了些,故意让槐树下的人都听见,"今年这红薯收成看样子不赖啊。
建军兄弟真是好本事,我们家那点地,种下的红薯苗都快旱死了。
她说着,叹了口气,眼神瞟向我屋里,"你看棒梗小当槐花那几个孩子,这几天一个个都瘦了,整天喊着饿。
昨天棒梗还跟我说,做梦都想吃口热乎乎的红薯呢。
来了来了,铺垫了半天,终于要进入正题了。
我心里跟明镜似的,面上却不动声色。
"哦,是吗?
"我抬起头,假装惊讶,"三大爷家前两天不刚分了粮吗?
我看他拎着半袋子棒子面回来的,你要是缺粮,可以去问问他啊。
我这红薯就收了这么点,自己吃都不够呢。
秦淮茹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不给面子,直接把话堵死。
她眼珠转了转,又堆起那副楚楚可怜的表情。
"建军兄弟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她声音带上了点委屈,眼眶也开始泛红,"都是一个院儿住着的街坊,邻里之间不就该互相帮衬着点吗?
我知道你是好心人,肯定不会看着孩子们挨饿的......"
我听得心里直犯恶心,刚想开口怼她几句,没想到她接下来的举动直接让我惊呆了。
秦淮茹突然转身,噔噔噔跑回自己家,没一会儿又跑了出来,怀里抱着还在睡午觉的槐花。
她二话不说,抱着孩子"噗通"一声就跪在了我面前。
"啊!
"槐花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跪惊醒,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哭得撕心裂肺。
我当时就懵了,这娘们儿是真豁得出去啊!
为了几个红薯,连孩子都用上了?
"槐花啊,我的苦命闺女啊!
"秦淮茹也跟着干嚎起来,声音凄厉,"想尝尝红薯都吃不上啊!
林叔叔有好吃的不给我们啊!
你说咱们娘俩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这一哭一闹,整个中院的人都被惊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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