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跟个大银盘子似的挂在天上,把院子照得白花花一片。
前院静悄悄的,只有墙根下几只蛐蛐不知疲倦地叫着,还有风吹过槐树叶的沙沙声。
我躺在床上翻了个身,白天跟秦淮茹那老娘们周旋半天,说实话真有点累。
但神经却一直绷着,毕竟昨天就瞅见后院墙根下有黑影晃悠,谁知道那群饿狼什么时候会扑上来。
枕头底下的系统界面还亮着微光。
自从觉醒这玩意儿,它就没怎么消停过。
白天提醒有"高浓度贪婪视线"锁定我的红薯地,晚上估计也得值夜班。
我眯着眼扫了眼面板,上面一排小字显示着"警戒范围5米,能量波动正常",心里稍微松快了点。
刚有点睡意,脑子里突然"叮"一声脆响,吓得我一激灵坐了起来。
"检测到异常震动,坐标(12,8),疑似金属硬物接触。
"系统那机械音在寂静的夜里特别清楚。
我心脏猛地一缩,(12,8)不就是我的菜窖位置吗?
好家伙,还真敢来!
我悄无声息地爬下床,光着脚踩在冰凉的水泥地上,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轻轻摸到桌角的火柴盒,划亮一根凑到煤油灯上,昏黄的光晕立刻在墙上投出我佝偻的影子。
窗户纸上映着院中的树影,风吹过就跟有人在外面晃悠似的。
我屏住呼吸,把耳朵贴在冰凉的木头上,外面除了蛐蛐叫,隐约有"咔哒...咔哒"的轻响,像是有人在用什么东西撬锁。
"小兔崽子们,敢动你爷爷的东西。
"我心里冷笑,手里握紧了早就准备好的木棍。
傍晚我特意把菜窖的锁弄松了点,还在旁边挖了个半尺深的坑,盖上几块松木板子铺层细土——就等着哪个不长眼的掉进来。
外面的撬锁声停了,接着是木板被掀开的"吱呀"声。
我能想象到有人正猴急地往菜窖里探头,估计已经看见那堆红得发亮的红薯了。
我悄悄摸到门边,手指搭在门闩上,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等了大概有三分钟,估摸着那贼已经下手了,突然故意轻咳一声。
就听见外面"嗷"的一声短促惊叫,紧接着是木板断裂的"咔嚓"声,然后是"扑通"一声闷响,伴随着红薯滚落的稀里哗啦声。
"得手了!
"我心里一乐,猛地拉开门闩,"哗啦"一声把门打开,同时把煤油灯举高。
昏黄的灯光瞬间照亮了菜窖门口的场面——棒梗那小子四脚朝天摔在地上,脚脖子还卡在我挖的坑里拔不出来。
旁边滚落着七八个大红薯,最大的那个足有十来斤重,沾着泥土在地上滚了两圈停在我脚边。
这小子穿了身打补丁的小褂子,头发乱蓬蓬的,脸上又是泥又是汗。
看见我举着灯出来,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了半天也没说出话,估计是吓傻了。"
棒梗?
"我故意拖长了声调,举着灯走近两步,灯光把他那张惨白的小脸照得一清二楚,"这么晚不睡觉,跑我菜窖这儿练摔跤呢?
棒梗的嘴唇哆嗦着,眼睛瞟向卡在坑里的脚,又看看散落在地的红薯,喉结上下动了动:"我...我路过..."
"路过?
"我冷笑一声,拿木棍指了指他旁边那根半尺长的铁棍,"路过需要带撬棍?
还正好撬我菜窖的锁?
这话一说,棒梗的脸"唰"地红到了耳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嘴巴瘪着好像马上要哭出来。
就在这时候,中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秦淮茹那标志性的尖嗓子:"棒梗!
我的儿啊!
你怎么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老娘们耳朵够尖的,这么快就听出是她儿子的动静了。
月光下,秦淮茹连鞋都没穿,披着件旧棉袄就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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