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乱糟糟地粘在脸上,两只脚光着踩在泥地上,也不嫌扎得慌。
看到棒梗仰面朝天地摔在坑里,她"嗷"一嗓子就扑了过来,一把抱住棒梗的脑袋,那眼神跟要吃人似的瞪着我。"
林建军!
你个挨千刀的!
我儿子怎么你了?
你就把他打成这样!
"她吼得唾沫星子横飞,抱着棒梗的手还使劲捏了捏,棒梗本来没哭,被她这么一掐,"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我冷眼看着这场母慈子孝的大戏,举着煤油灯照得她脸上的褶子都清晰可见:"秦淮茹,你看清楚了,是我打他还是他自己摔的?"
"我不管!
"秦淮茹往地上一坐,开始拍着大腿嚎,"我儿子就算偷你几个红薯怎么了?
那也是你逼的!
谁让你心那么黑,有好吃的藏着掖着不给我们孤儿寡母!
我男人要是没死,你敢这么欺负我们娘俩吗......"
她这一哭嚎,整个院子都被惊动了。
东厢房的灯先亮了,接着是三大爷家,没过两分钟,前院就跟赶集似的站满了人。
一大爷穿着白背心趿拉着鞋走过来,皱着眉头看着地上的狼藉:"大半夜的吵什么?
建军,秦淮茹,怎么回事?
阎埠贵那老小子眼睛最尖,第一时间就盯上了地上的红薯,弯着腰一个个捡起来掂量:"哎哟,建军你这红薯可以啊,个头真大!
这得有十几斤吧?
"他媳妇在旁边拽了他一把,他才不情愿地把红薯放下。
秦淮茹见人多了,哭嚎得更来劲了:"一大爷!
您可要给我们孤儿寡母做主啊!
林建军他家藏了这么多红薯,我家棒梗就是想吃一口,他就挖陷阱害孩子!
您看把孩子摔的,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啊......"
"你先别嚎。
"我冷不丁开口,从口袋里掏出个巴掌大的黑色匣子——这是早上刚用系统积分换的录音器,本来是想留着以防万一,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我按下播放键,匣子立刻传出清晰的"咔哒咔哒"撬锁声,接着是红薯滚落的哗啦声,然后是棒梗刚才那声"我路过",最后是秦淮茹自己的哭嚎声"我儿子就算偷你几个红薯怎么了......"
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夜里足够所有人听清楚。
秦淮茹的哭声戛然而止,张着嘴跟个傻子似的看着我手里的录音器,眼睛瞪得溜圆。
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连蛐蛐都不叫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录音器和秦淮茹之间来回逡巡,三大爷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估计是觉得终于抓到秦淮茹的把柄了。
傻柱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站在人群后面,看着秦淮茹的眼神挺复杂。
他昨天刚给秦淮茹送了棒子面,今天就闹出偷红薯的事,任谁都得琢磨琢磨。
一大爷的脸色不太好看,咳嗽两声打破了沉默:"秦淮茹,这...这是怎么回事?
建军的录音器总不能凭空编瞎话吧?
秦淮茹嘴唇哆嗦着,看看棒梗,又看看周围邻居们鄙夷的眼神,突然抱着棒梗又开始哭,不过这次哭声小多了,听着挺委屈:"我也是没办法啊...孩子们好几天没吃饱饭了...棒梗这孩子懂事,想弄点红薯给弟弟妹妹......"
"行了!
"我打断她的表演,"少在这儿装可怜。
我就问你,这事怎么办吧?
秦淮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建军兄弟,你看这事闹的...都是误会...我让棒梗给你赔礼道歉还不行吗?
"道歉就完了?
"三大爷突然插嘴,捋着他那几根山羊胡子,"撬坏的锁怎么办?
滚落的红薯磕坏了卖相怎么办?
还有建军兄弟这受惊费、精神损失费...怎么也得赔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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