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我先没点灯,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贴在门板上听动静。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风声卷着几片落叶在地上打滚的沙沙声。
我还不放心,又摸到门后把那根磨得发亮的顶门杠插好,这才转身摸到桌边“呲啦”一声划着了火柴。
昏黄的煤油灯苗儿一跳一跳的,把影子投在墙上跟活物似的。
我把窗帘又拽严实了些,连底下的缝都用旧报纸塞住——这破屋四处漏风,保不齐哪个墙角就藏着双眼睛。
前世就是太轻信这帮所谓的“邻居”,才落得个冻死街头的下场。
这辈子我可学精了,防人之心必须得有,而且得是十二分的有。
桌上的零件还在月光下闪着冷光,我没先管它们,而是从怀里掏出那几个破纸包小心地展开。
借着微弱的灯光,指尖捻起那粒黑不溜秋的种子,入手有点凉,表面糙得像砂纸。
白天在黑市就觉得这玩意儿不一般,现在拿在手里,精神感知稍微一触碰,就感觉到里面藏着股犟劲,跟埋在冻土底下等着开春的老树根似的。
“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啥本事。
我小声嘀咕着,闭上眼睛集中精神。
就像往平静的水里扔石头,精神力刚一沉入灵魂空间,就感觉那片灰蒙蒙的地方泛起了一圈圈涟漪。
这片空间还是老样子,灰蒙蒙的啥也看不见边,脚底下是软乎乎的像踩在棉花上。
我把意念集中在手里的白菜种上,想象着把它种进这片空间。
刚一动念头,手里的种子就忽悠一下不见了,再“看”时已经落在了脚下的“地面”上。
奇了怪了,白天在黑市感觉这些种子闹腾得厉害,怎么进了空间反倒没动静了?
我正纳闷呢,突然眼前一花!
就像老电影快放似的,脚下那粒种子“啪”地裂开道缝,白胖胖的芽尖顶开种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上窜。
两片子叶刚舒展开,真叶就跟接力似的一片片往外冒。
不过半分钟功夫,一棵巴掌大的白菜苗就亭亭玉立地站在那儿了。
“我操!
我没忍住低骂一声,心里又惊又喜。
这空间不光能种,还他妈是加了速的!
我干脆把剩下的种子一股脑全送进空间。
土豆种刚一落地就抽出嫩黄的芽子,下头还挂着几个指甲盖大的小土豆,看着水嫩嫩的。
最后轮到那粒黑色的神秘种子。
这玩意儿倒是沉得住气,别的种子都跟打了鸡血似的猛长,就它跟睡着了似的半天没反应。
我正想是不是被骗了,就见它突然“咔嚓”一声裂开,一缕银灰色的细线慢悠悠地钻出来,看着跟铁丝似的,在灰蒙蒙的空间里轻轻晃悠。
精神力跟着那银灰色的细线探过去,突然感觉脑子里“嗡”一下,就像被人拿木棍敲了后脑勺。
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
油灯晃得厉害,墙上的影子也跟着扭曲变形。
我扶住桌子喘了半天粗气,额头上全是冷汗,手心里也黏糊糊的。
“好家伙,耗这么大精力?
我抹了把脸,眼睛却亮晶晶的。
这绝对是好东西!
越是难伺候的种子,将来结出的东西肯定越金贵!
正当我专心致志盯着空间里那几棵宝贝苗子时,院里突然传来“吱呀”
一声轻响。
像是中院那扇破木门被人推开了条缝。
我瞬间僵住,连呼吸都放轻了。
这都快半夜了,谁还在院里晃悠?
我悄无声地摸到门边,把耳朵贴在冰凉的门板上。
脚步声很轻,而且故意放得很慢,一步三顿的,听着就鬼鬼祟祟。
从我这耳房的位置,能清楚听到脚步声从中院过来,沿着墙根直奔我这儿!
“咚……咚……咚……”
每一步都像踩在我心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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