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抄起桌上的搪瓷缸猛灌了口凉白开,冰凉的水顺着喉咙滑下去,才算压下心里的火气。
傻柱那破锣嗓子隔老远就能听见,不用猜也知道是奔我这儿来的。
我赶紧把装着幼苗的木箱塞到床底下,又用几条旧棉被盖住。
刚忙完就听见脚步声咚咚咚地砸在院子里,跟打桩机似的。
"林建军!开门!保卫科的同志来了!
"傻柱故意扯着嗓子喊,生怕全院人听不见。
我慢悠悠地走到门边,故意磨蹭了几秒才拉开门栓。
好家伙,门口站了不下七八号人,全是大院里爱看热闹的。
傻柱站在最前头,旁边跟着个穿蓝色工装的中年男人,胳膊上戴着个红袖章,上面写着"保卫科"三个大字,眉眼间带着股公事公办的严肃劲儿。
"这位是厂保卫科的王干事,"傻柱一脸得瑟地介绍,仿佛捉奸在床似的,"王干事,就是他!林建军!
昨天半夜鬼鬼祟祟的,肯定没干好事!
王干事皱着眉打量我,又扫了眼屋里:"同志,我们接到举报,说你私藏违禁物品。
按照规定,我们要搜查一下。
我心里冷笑,面上却装作一脸茫然:"王干事您说笑了,我一个普通工人能藏什么违禁品?
是不是有人搞错了?"
"搞错?
"傻柱立刻跳出来,"我亲眼看见的还能搞错?
昨天半夜我来找你,就瞅见你屋里有可疑东西!
院里的人顿时嗡嗡议论起来。
一大爷拄着拐杖站在人群后头,眯着眼不说话,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秦淮茹抱着小女儿站在中院门口,围裙还没解下来,眼神却直勾勾地往我屋里瞟,嘴角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期待。
三大爷扒拉开人群挤到前面,推了推眼镜:"建军啊,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要是真有什么事,配合组织调查才是正理。
我瞥了三大爷一眼,没理会他阴阳怪气的话,转向王干事:"搜查可以,但要是搜不出东西怎么办?
王干事脸色一沉:"搜不出自然还你清白。
"光清白可不够,"我往前一步,故意让自己和傻柱离得近些,能闻到他身上隔夜的酒气混着油烟味,"我这名声不能平白无故受委屈。
傻柱说看见可疑东西,具体是什么?
什么时候看见的?
傻柱被我问得一愣,眼神闪烁了一下:"就...就昨天半夜!
我看见你屋里有...有奇怪的植物!"
"哦?
什么植物?
我追问,故意把声音提高,"是偷了厂里的花花草草,还是种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傻柱被我问得说不出话,支支吾吾半天:"反正就是不对劲!
王干事你快搜!搜出来就知道了!
王干事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我们搜查一下就清楚了。
"他对身后两个跟着的年轻人使了个眼色,"进去看看。
那两人立刻就要往里闯。
我往旁边一让,故意露出床底下鼓鼓囊囊的棉被:"辛苦二位了,随便看。
不过我这屋小,东西也乱,要是弄坏了什么...我一个月工资才三十七块五,可赔不起。
两个年轻人动作一顿,下意识地看了眼王干事。
王干事皱皱眉:"小心点搜,别损坏群众财物。
两人这才蹑手蹑脚地进去,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故意露出来的"马脚"。
傻柱站在门口,脖子伸得老长,比那两人还激动,嘴里不停地指挥:"床底下!
对!看看床底下!还有箱子!都打开看看!
王干事脸色越来越难看,大概是觉得傻柱表现得太过了。
屋里很快被翻得乱七八糟,棉被被扯开,箱子被打开,连墙角的破麻袋都被翻了个底朝天。
可除了几件旧衣服,几个空酒瓶,连根像样的菜叶子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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