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把东郊那片废砖窑染成了橘红色,断墙上的裂缝像一道道狰狞的伤疤。
我蹲在半人高的砖堆后面,裤腿上沾了不少灰。
风一吹过窑口,呜呜地响,跟哭丧似的。
怀里的布袋沉甸甸的,里面是刚从空间里取出来的那两根大豆芽,足有胳膊粗细,白胖得晃眼。
我把豆芽藏在几块断砖搭成的小窝里,上面盖了层干草。
转头看了看四周,除了半人高的野草,就是堆得到处都是的废砖。
远处传来火车的汽笛声,呜——哐当哐当——由远及近,又慢慢消失在西边的暮色里。
空气里一股子煤渣味儿混着青草的腥气,闻着就让人心里发慌。
许大茂说七点到,现在都快六点五十了,连个人影都没有。
这家伙该不会是耍我吧?
我往手心啐了口唾沫,搓了搓。
要真是那样,下回见着他非把他那宝贝自行车胎扎烂不可。
心里正琢磨着,就听见草动静。
我赶紧缩回砖堆后面,只露俩眼睛往外瞧。
只见许大茂那小子从土路那头拐过来,猫着腰,东张西望的,跟做贼似的。
他身后不远跟着个黑影,矮胖个儿,走路挺稳,看着不像善茬。
我心里咯噔一下。
许大茂这狗日的,居然带了两个人来?“人呢?
林建军那小子在哪儿?
没等许大茂开口,后面那黑影先说话了,声音跟破锣似的,哑哑的。
许大茂缩了缩脖子,左右看了看:“别催啊,人家说了在砖窑里头交易。
我说李老板,这地方也太他妈瘆人了吧?
那个被叫做李老板的没理他,径直朝砖窑走过来。
我这才看清他的模样: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袖口磨出了毛边。
脸膛黑乎乎的,看不清长相,就俩眼睛跟鹰隼似的,亮得吓人。
最扎眼的是他那双糙手,关节粗大,指节上全是老茧,一看就是常年干重活的。
许大茂跟在后面,眼神里有点发慌:“李老板,您别急啊,我先喊喊……建军兄弟!
林建军!你在哪儿呢?
我故意等了几秒,估摸着他们走到砖窑中央了,才慢悠悠地从砖堆后面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嚷嚷什么?
这么大嗓门想把警察招来啊?
许大茂吓了一跳,转身看见是我,嘴一撇:“你小子躲哪儿去了?
害我们好找!
那个李老板没说话,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我,眼神跟刀子似的,从上到下把我刮了一遍。
我心里有点发毛,但脸上没露出来,冲他点了点头:“这位就是许哥说的买家?
李老板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得像闷雷:“东西呢?”
“急什么?
我笑了笑,往后退了一步,后背顶住砖堆,“货肯定有,但我得先看看诚意不是?
李老板哼了一声,从裤兜里掏出个布包扔给许大茂。
许大茂手忙脚乱地接住,打开看了看,眼睛都直了,抬头冲我龇牙笑:“建军兄弟你瞧,钱都带来了!
我扫了一眼,布包里花花绿绿的,看着不少,可谁知道够不够数。
刚想说话,那李老板突然动了!
快得跟猫似的,他一步就蹿到我面前,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把弹簧刀,“噌”一下弹开,明晃晃的刀尖直接抵住了我的脖子。
我浑身的汗毛瞬间就竖起来了,脖子上凉飕飕的,能感觉到刀锋的锋利。
“你想干什么!
我强压住心慌,瞪着他。
“少废话!
李老板眼神凶狠,“东西到底在哪儿?
要是敢耍花样,老子今天就让你躺这儿!
许大茂在旁边吓得脸都白了,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手还摸向了后腰,也不知道藏了什么东西。
这狗日的,居然还带了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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