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院子里就有了动静。
我是被隔壁三大爷漱口的声音吵醒的,那老头咳嗽跟公鸡打鸣似的,隔三间房都听得见。
翻了个身摸到枕边的手表,时针刚过五点。
心里惦记着后院的黄瓜,索性爬起来穿衣服。
空气里飘着股煤烟味,混着对门王大妈熬粥的香气。
中院的自来水龙头"哗啦啦"响,有人正趁着凉快洗漱。
我趿拉着鞋往后院走,脚步踩在青砖地上,惊起墙根两只找食的麻雀。
后院篱笆墙根下,那根昨天还用系统催熟的黄瓜,现在长得跟个半大孩子似的杵在那儿。
翠绿的皮上顶着嫩黄的花,瓜身粗得跟我小腿差不多,上面的刺毛亮晶晶的,看着就喜人。
我围着黄瓜转了两圈,心里直乐。
这系统还真给力,「植物催熟」卡花了我20积分,看来绝对值回票价。
"得找个显眼的地方晾着。
"我自言自语着,找来根竹竿和粗绳子。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几十斤重的大家伙抬起来,竹竿往肩膀上一扛,就跟挑着半扇猪肉似的往中院走。
刚走到中院自来水旁边,就听见"噗通"一声,接着是三大爷的惊呼:"我的妈呀!
这啥玩意儿?!
我扭头一看,三大爷张着嘴,牙刷掉在地上沾了层灰,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盯着我肩膀上的黄瓜。
他旁边端着脸盆的二大妈手一抖,半盆洗脸水全浇自个儿鞋上了。
"咋呼啥呢?
大清早的。
"我故意慢吞吞地把竹竿架在晾衣绳上,让黄瓜悬空吊着,晨光一照,绿得发亮。
这时候院子里的人全被惊动了。
秦淮茹端着盆走出来,本来想晒被子,看见黄瓜"哎哟"一声,木盆差点扣地上。
傻柱打着赤膊从西厢房出来,嘴里还叼着半截窝头,路过水龙头正要接水,顺着秦淮茹的目光一看,直接把窝头掉地上了。
"建军...你这...这是黄瓜?
"秦淮茹第一个凑过来,手指快戳到瓜皮上了,眼睛里全是光。
我往旁边挪了一步,正好躲开她的手。
"不是黄瓜还能是西瓜?
"我掏了根烟点上,吞云吐雾地看着这群人,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没一会儿功夫,中院就围满了人。
二大爷穿着他那件洗得发白的干部服,背着手绕着黄瓜转了三圈,嘴里啧啧有声:"奇了奇了,真是奇了!
长这么大,莫不是成精了?"
"我看像!
"旁边贾张氏不知道啥时候钻出来的,踮着脚伸着脖子看,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建军啊,你这黄瓜在哪儿种的?
用的啥肥料啊?
得给大家伙儿分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我差点被烟呛着。
这老太太脸是真厚,刚从地上爬起来就惦记我的黄瓜。
昨天电她那一下看来没长记性。
"贾大妈您说笑了,"我弹了弹烟灰,眯着眼睛看她,"这就一根,还不够我自个儿吃的呢。
再说了,分不均回头又该有人躺地上哭天抢地,说年轻人欺负老人。
周围有人低低地笑出声。
贾张氏的脸"唰"地红了,脖子一梗就要开骂,被秦淮茹拉了一把才没发作出来。
秦淮茹给我使了个自认为很温柔的眼神,伸手想拍我胳膊:"建军啊,你看你这孩子,跟你贾大妈开什么玩笑。
我是说,这么稀罕的东西,是不是该...该给院里老人们尝尝鲜?
"哟,秦姐这话说的。
"我侧身躲开她的手,语气阴阳怪气的,"前儿个是谁家孩子偷我玉米棒,被我抓住了还说我小气?
现在知道惦记我的黄瓜了?
秦淮茹的脸一阵白一阵红,讪讪地收回手:"那不是孩子不懂事嘛...我后来不是还你两个鸡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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