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我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坐起来。
昨晚那场架打得够呛,屋里满地都是断成一截截的黄瓜藤子,玉米杆子插得跟钉子似的。
炕桌歪在地上,板凳翻了个底朝天。
秦淮茹还躺在我旁边,脸冲着墙,呼吸挺匀称。
我低头看了眼她脖子,红痕已经快看不见了,只剩下一小块淡淡的印子。
这女人倒是睡得香,睫毛还在轻轻颤动。
我把手伸进空间,蓝花飘到掌心。
花瓣上的血丝还没完全散开,像是被稀释过的血水。
我盯着看了半天,系统突然蹦出个提示:"灵魂波动异常"。
这话让我心里咯噔一下——以前可没出过这种情况。
"你醒了?
秦淮茹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正侧头看着我。
她头发有点乱,眼神清亮得吓人。
嗯。
"我应了声,把蓝花收起来,"昨儿晚上那玩意儿呢?
"应该被封死了。
"她坐起身,摸了摸脖子,"建军,我做了个梦。
我盯着她手指的动作。
那手腕白得刺眼,血管青紫,像条蜿蜒的小溪。
说吧。
"我梦见那个戴黑袍的人。
"她声音有点发抖,"他说……他说你不是唯一的重生者。
我嗤笑一声:"现在连梦话都学会绕弯子了?"
"你别不信。
"她忽然凑近了些,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建军,你真确定你是第一次活到这一世吗?
这话让我背脊一凉。
我下意识往后退了半尺,却看见她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这女人平时哪敢这么跟我说话?
"你怎么知道'这一世'这个词的?"我眯起眼。
她愣了下,随即摇头:"我也不清楚,就是觉得该这么说。
我站起身,活动了下发麻的腿。
地上全是植物根系缠出来的坑,踩上去咯吱响。
外头传来傻柱的大嗓门,听动静又在跟许大茂吵架。
"你先回去换身衣裳。
"我说,"别让人看出什么。
秦淮茹没动,还是坐在那儿看着我:"建军,你说咱们俩是不是特别奇怪?
每次出事,总是在一块儿。
"四合院就这么点地方,能碰上有什么奇怪的。
"我蹲下身收拾地上的碎藤子,"倒是你,以后少往我这儿跑。"
"为什么?
"她声音突然拔高,"怕别人说闲话?还是怕我知道太多?
我手上动作一顿。
这女人今天说话怪得很,跟平时不一样。
往常她就算有疑问,也会绕着弯子试探,不像现在这样直来直去。"你想多了。
"我把最后一截藤子扔到角落,"我这是为你好。"
"为我好?
"她冷笑一声,"建军,你有没有发现最近你记性不太好?
比如说,你重生时的事。"
我猛地转身。
她正站起身,拢了拢皱巴巴的衣襟。
阳光从窗纸透进来,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我建议你好好想想。
"她走到门口,回头看了我一眼,"特别是那些你一直以为记得很清楚,但仔细想又模模糊糊的事。
门帘晃了晃,人就走了。
我站在原地,脑子里乱糟糟的。
按理说重生那天我记得清清楚楚——睁开眼就在床上,听见外面傻柱在骂街。
可是……等等,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来着?
我努力回想,却发现记忆像是隔着层雾。
越想抓细节,就越想不起来。这不对劲!我赶紧钻进空间。
蓝花安静地漂浮在半空,血色脉络比刚才淡了些。
我掏出颗晶核塞进嘴里,精神力瞬间暴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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