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之后的抉择

黑色果实爆裂的瞬间，我感觉整个人被撕成碎片。

那种痛不是肉体上的，像是有人拿刀子在脑子里翻搅。

耳边全是尖叫声，有我的，也有秦淮茹和娄晓娥的。

等我睁开眼，发现我们站在一片灰蒙蒙的空间里。

地上是镜面一样的东西，倒映着斑驳的画面。

我低头一看，那是我最后一次倒在雨里的样子。

"这是……"

话没说完，眼前突然闪过无数画面。

秦淮茹深夜躲在屋里研究什么东西，娄晓娥在纸上疯狂写着什么，还有傻柱那张丑脸在我替他背锅时笑得像条狗。

"原来从一开始就是你们俩在演戏。

"我咬着牙说，手指不自觉地抠进掌心。

那些记忆太真实了，疼得我喘不过气。

"建军……"秦淮茹想靠近，可脚下的镜面突然裂开一道缝。

她的影子在裂缝两边晃动，看着特别诡异。

"你五年前就觉醒了能力，为什么不告诉我？

每次轮回重来到底想救我还是想利用我？

"我步步紧逼，声音越来越冷。

她突然蹲在地上抱住了膝盖，像个受惊的小动物。

眼泪一滴滴落在镜面上，烫出白烟。

"我想改写结局……可是每次都一样……"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你以为我想一次次看着你死吗？"

我愣住了。

这还是第一次见秦淮茹这么脆弱。

"那你呢？

"我转向娄晓娥，"你说你找到我的转世，为什么不说破？

每次欲言又止是在犹豫什么？

娄晓娥脸色煞白，伸手想碰我却被空间裂缝隔开。

她手腕上有个奇怪的印记，看起来像道疤。

"我找了好久……每次快说出口的时候，记忆就会被抹掉……"

我盯着她手上的疤，突然想起什么。

在某个轮回里，她为了保护我被人打伤过。

"恨吗？当然恨。

"我深吸一口气，"可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既然已经被绑在一起，那就一起把这事解决。

话音刚落，空中传来阴森的笑声。

"不如彻底融合，归于一体。

"那声音像是从四面八方涌来，听得人头皮发麻。

镜面开始龟裂，我们的影子也在扭曲变形。

秦淮茹想过来，却被一道裂缝弹开。

娄晓娥踉跄着往前冲，却像撞了墙似的往后退。

"滚！

"我对着虚空大吼一声。

也不知道是对果实残识说的，还是对心里翻腾的恨意。

金色光芒突然从我身上迸发，照得整个空间都亮了起来。

那些记忆碎片自动聚拢，形成一道屏障。

秦淮茹和娄晓娥的影子终于靠了过来。

"把手给我。"我说。

三个人的手掌交叠在一起。

秦淮茹掌心有层薄茧，是常年干活留下的。

娄晓娥的手在发抖，手指冰凉。

我的虎口上有道疤，是第一次轮回时留下的。

黑雾从四面八方涌来，像一群虫子往我们身上爬。

金色光芒和黑雾纠缠在一起，发出噼啪声响。

"过去的事不追究。

"我咬牙说，"但从现在起，有什么事都要说出来。

黑雾突然剧烈翻腾，像是在做最后挣扎。

我感觉胸口一阵刺痛，果实根系还在抽动。

"建军！"秦淮茹惊叫。

我闭上眼，任由能量在体内流转。

那些被遗忘的画面重新浮现，连同愤怒、委屈、不甘一起翻涌上来。

但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

"撑住！"我大喊一声。

三人掌心同时亮起微光，朝着黑雾狠狠压下去。

空间深处传来低语："真正的清算，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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