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清晨,寒意透过窗棂悄然渗入。何潇坐在床边,王晚依则倚靠在柔软的被褥上。他声音低沉地开口:“这几日我母亲的腿疼又犯了,我已安排仆人把她送到壹生轩调养几日。”王晚依闻言微微皱眉,“老人家的事如此重要,你怎么不亲自陪着去看看?”她的语气中透着一丝责备。
何潇苦笑了一下,“是十几年的老毛病了,请了多少太医都无济于事,每次只能这样将就着。”他说得轻松,可眉宇间却显出些许无奈。
王晚依从床上缓缓坐起,目光落在墙上那泛黄的日历上,片刻后轻声说道:“今天冬至,不如你我回家看看我父亲吧。”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怀念与期待。
何潇点点头,“确实有段日子没回去了。”顿了片刻,他又试探性地问:“不过,这么长时间以来,为什么从未听你提起过你母亲?”
听到这句话,王晚依的身体僵了一瞬,随即垂下眼睑。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衣角,声音低缓而平静:“从我记事起,就没见过她。父亲曾告诉我,我母亲向往自由,厌倦官场的勾心斗角,一直想劝他隐退。但父亲不肯妥协,两人渐生隔阂。后来,她生下了我,可父亲为了公事,陪伴我们的时间越来越少……直到那一天,母亲终于忍无可忍,和父亲大吵一架后离开了家,也把我留在了这里。”
话音未落,一抹淡淡的忧伤浮现在她的眼眸中,像冬日湖面上薄薄的一层寒霜。何潇看得心中一痛,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声音温柔却坚定:“以后无论如何,我都会陪在你身边,不离不弃。”王晚依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的笑容,点了点头。
“好了好了,”何潇连忙岔开话题,“一会儿还要去见你父亲呢。”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士兵快步入内,单膝跪地报告:“禀将军,袁将军邀您在南门军营议事!”
何潇眉头微蹙,刚要拒绝,王晚依却抢先一步说道:“你去吧,现在是特殊时期,战事吃紧,不能耽误了公事。”她神色自若,语气平静。
何潇凝视了她片刻,最终点头答应:“我会尽快回来的。你先收拾一下,如果我耽搁太久,就自己先去你父亲那里。”
王晚依应了一声,目送他转身离去。马车驶出何府,轮轴碾过结冰的地面发出轻微的咔嚓声。然而,随着马车一路前行,何潇忽然察觉到异样——这不是通往南门军营的方向。他掀开车帘,唤来随行的仆人,声音陡然冷了几分:“这路,不对吧?”
那名仆人邪魅一笑,袖口微动,一把寒光闪闪的刀便出现在手中。他毫不犹豫地向何潇刺去,何潇急忙闪躲,随即拔剑一挥,凌厉的剑气将马车劈开。只见前方的马夫也猛然拔刀,何潇皱眉冷声道:“早就觉得你们不对劲,说!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马夫冷笑一声,吐出两个字:“杀了你。”
话音未落,马夫与仆人同时朝何潇扑来。何潇长剑横扫,试图逼退二人,却发现他们虽然看似普通,内力却极为深厚,竟能与十阶的自己斗得难分胜负。三人刀光剑影,激战半个时辰有余。忽地,马夫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道:“还真不是个简单角色,那就先告辞了。”
他话音刚落,一团浓郁的黑雾骤然升起,瞬间遮蔽了何潇的视线。待黑雾散去时,那两人已不见踪迹。何潇将剑收回剑鞘,眉头紧锁,喃喃自语:“从他们的招式来看,应是苍生会的人……可为何不杀我,反而选择撤退?难道——”他的瞳孔骤然一缩,心中警铃大作,立刻朝着何府的方向飞奔而去。
然而,何府大门敞开,屋内空无一人,王晚依也不知所踪。何潇心知不妙,急忙赶往王府。然而,王府大门紧闭,无论他如何敲门都无人回应。
他一个轻功跃上楼顶,俯瞰后院时,只见一群黑衣人正与官兵对峙,而其中一名黑衣人头领押着一个人质。何潇定睛一看,正是王晚依!他心中顿时明白,自己中了苍生会的调虎离山之计。何潇怒喝一声,手中长剑如飞梭般脱手掷出,目标直指那黑衣人头领,同时身形一闪,轻飘飘落在后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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