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前线,晨光熹微,薄雾笼罩着营帐。王翊端坐于主帐之内,神情沉静如水。突然,一名士兵疾步而来,单膝跪地,双手呈上一卷书信:“报!马殷战书已送到。”王翊接过战书,展开细读,眉宇间隐隐浮现出一丝冷峻。片刻后,他将战书随手掷入身旁的油灯中,火焰瞬间吞噬了那张纸页,化为灰烬飘散在空气中。
“备马。”王翊缓缓起身,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可动摇的决心,“本王今日便要一统中原,让全天下的百姓从此衣食无忧、安居乐业!”
与此同时,敌方阵营中,马殷身披鲜红战袍,立于雄壮的骏马之侧。他目光如炬,语气中透着狂妄与自信:“今日一战,待朕取下王翊首级,便可高枕无忧,每日饮酒作乐,再无祸患!”言罢,他翻身上马,挥动缰绳,策马奔出大营,直指沙场深处。
就在此时,洛京狱内气氛愈发凝重。河东侯王鑫双目猩红,对着牢门外的狱卒厉声咆哮:“本侯要见丞相!我可是王氏宗亲!”他的声音如刀锋般划破阴冷潮湿的大牢,震得狱卒们心神不安。然而,这些卑微的小吏面对这样一位桀骜不驯、满腔愤懑的罪臣,却只能面面相觑,不敢多言,最终匆忙将此事层层上报至丞相府。
未过多久,脚步声由远及近,李澈缓步踏入这座昏暗的牢房。他身披玄色长袍,眉宇间透着深沉与威严,每一步落下都仿佛带着千斤之力。他目光冷峻,直视王鑫,语气森然如寒冬冰霜:“王鑫,你一个戴罪之身,还妄敢自称王氏宗亲,败坏大王声誉?真是不知死活!”
然而,王鑫并没有被这雷霆般的气势压倒。他仰头发出一声冷笑,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故意拖长了语调唤道:“丞相?哦,不对——监国大人,我有要事奏报。”这一句“监国大人”从他口中吐出,竟似掺杂了几分嘲弄。
李澈眸光微动,眉头微蹙,沉声道:“何事?”他的声音依旧平静,但那藏于眼底的一丝警惕却泄露了内心的波澜。
王鑫缓缓站起身,凑近铁栏,贼眉鼠眼地压低嗓音,在他耳边低声威胁:“监国大人当年能入宫为官,若无我父亲的暗中操纵,岂会走到今日?若此事传扬出去,被国人知晓……恐怕您的名声,也不过是一场笑话罢了。”这番话犹如利刃,精准而狠毒地刺入李澈心底。他瞳孔骤缩,手指微微颤抖,片刻后才咬牙切齿地逼问:“你意欲何为?”
王鑫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容,眼中尽是狡诈:“放我们哥几个出去。只要你答应,你的秘密,我自然守口如瓶。”他的语气漫不经心,却字字如针,扎在李澈心头最隐秘之处,让人避无可避。
李澈冷冷道:“我绝不会犯下这种叛国之罪!”王鑫闻言讥讽地扬起嘴角:“哼,那就请监国大人等着自己的名声逐渐败坏吧,你这个它国来的贱狗!”话音落下,他的笑声在幽暗潮湿的监狱中回荡,格外刺耳。
李澈紧握腰间佩剑,眼中燃烧着怒火,死死盯住对方。而王鑫却毫不畏惧,甚至故意挑衅:“来啊,杀我啊!依庆法规定,没有王诏便在狱中杀人,可是死罪呢,哈哈哈!”愤怒与理智在李澈胸中交锋,最终他猛地转身离去,向手下冷声吩咐:“放人!”
当王鑫大摇大摆地从大牢中走出时,临了还不忘用肩膀狠狠撞了一下李澈,然后迈着八字步扬长而去。雨丝渐密,李澈登上马车返回相府,洛京城的小雨淅淅沥沥,似在诉说什么隐秘的哀伤。回到府中,他站在窗边,面无表情地望向远方,眼神中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悲凉。
这时,何潇府中的家宰石墨,静悄悄地走进厅堂,立于李澈身后,恭敬拱手道:“参见丞相。”李澈微微点头,示意他起身,随后开口问道:“我将你安排在何潇府中,至今已有多少年了?”石墨答道:“回丞相,约莫五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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