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遇魔影

马车一路向西，多走偏僻山路，少见人烟。墨渊熟路线，总避开城镇，选最捷路径。

沈清辞身体时好时坏，安稳时能睡一觉，犯病时咳血，胸口如火烧。这时墨渊便伸手，指尖悬于他心口，一股冷气涌入，痛感渐缓。

他起初抗拒这诡异气息，可疼到极致时，只能依赖这冷气续命，日子久了也便习惯。

傍晚在破败山神庙落脚。墨渊生火烤野兔，香气弥漫。沈清辞坐火堆旁，肚子直叫。他自幼吃斋，从未碰荤，此刻闻着肉香却觉诱人。

墨渊撕半只野兔递他：“吃。”

沈清辞犹豫，墨渊打断：“你身子弱，需补。总吃素，迟早饿死。”

他接过来咬了口，肉质鲜嫩带烟火气，竟很好吃。很快吃完，才发现墨渊在看他，目光似带笑意。沈清辞脸红低头。

“没人跟你抢。”墨渊递过自己那半，声音带点温度。

“够了。”沈清辞摆手，脸颊发烫。

夜深，庙外风鸣如哭。沈清辞裹紧外衣仍觉冷，墨渊脱外袍披他身上，冷香萦绕，莫名安心。

庙外传来拖动声与嘶吼。墨渊沉脸：“待着别动。”随即掠出。

沈清辞攥紧他的外袍，听着外面打斗嘶吼，心怦怦直跳。声响平息后，墨渊回来，衣袍沾暗红液体，眸色更深。

“几只魔影。”他淡淡道，却见手臂渗血，颜色深近黑。

“你受伤了！”沈清辞翻出伤药，想查看伤口，墨渊下意识缩手。

“别动，会感染。”他抬头，满眼担忧。墨渊望他清澈眼眸，终是放松手臂。

沈清辞轻撕衣袖，擦净血迹，撒上药，缠好绷带。动作轻柔，墨渊心头微动。

“好了。”他起身，见墨渊看自己，眼神复杂。

“没什么，早点休息。”墨渊移开目光，声音不自然。

沈清辞回墙角，望着墨渊背影，心绪杂乱。这人狠戾，却又会为他披衣救病，到底是怎样的人？

他后来睡去，梦中似有人轻抚头发，温柔得不像墨渊。

次日醒来，墨渊不在。沈清辞慌忙跑出，见他立在悬崖边望远方，朝阳镀他金边，竟显落寞。

“醒了？”墨渊转身。

“接下来去哪？”

“再走几日到灵界边界，那里安全。”

“灵界？”

“修士聚集处，灵气足，或对你身子好。”

沈清辞点头，心中满是期待，或许到那便能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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