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相合的白光褪去,玉面留着温润光泽。沈清辞抚过拼接处纹路,扭曲线条竟组成完整的“衡”字,与古籍残页字迹一致。
“这玉佩真和三界平衡有关?”他声音发颤。
墨渊展开竹简,眉头微蹙:“雾隐村是五十年前避世修士所建,牵头的是你母亲。”
“我娘?她不是普通农家女?”沈清辞凑上前。
“至少不只是。”墨渊指竹简,“上面说她带半块玉佩来此,躲避‘天道追杀’,还说‘烬灯体现世,需以雾阵隐匿气息,待契约觉醒之日’。她早知道你会是烬灯体。”
阿禾惊讶道:“难怪奶奶说要守好这里,等‘该来的人’。”
沈清辞想起母亲临终前“活下去,别信任何人”的嘱托,心沉得更厉害。
墨渊继续看:“你父亲三十年前来此,自称画师,擅长画山水雾景。与你母亲成婚生下你,五岁时失踪,留一幅未完成的画,画中雾隐村外断崖下有刻‘烬’字的石碑。”
“和我的体质、残页上的字都对得上。”沈清辞攥紧玉佩,忆起父亲曾说“要做个守得住心的人”,或许早已知晓他会卷入纷争。
阿禾指竹简末尾:“奶奶说这里记着你爹娘离开前的事。”
上面写:“壬巳年秋,天道异动,影阁寻至。沈夫人将半玉交予稚子,言‘此玉能镇灵脉,待他成年,自会遇能解契之人’。沈先生留画为引,携妻入断崖,称‘需去补那失衡的天’。”
“补失衡的天?和残页‘失衡则乱’对应,你爹娘是主动离开解决问题。”墨渊道。
沈清辞问:“‘能解契之人’指谁?”
“或许是我,或许是别人。”墨渊看向他,“你刚满二十,我们相遇恐非巧合。”
话音刚落,沈清辞胸口玉佩发烫,“衡”字发亮,与竹简共鸣,模糊小篆在他眼中变清晰。
“我好像能看懂后面的字了。”他念道,“‘烬灯体需以心头血养玉,玉成则契显,然养玉者,需承三世孤寂之罚’……”
“心头血养玉太伤根基。”墨渊皱眉。
沈清辞看着最后几行,脸色苍白:“‘影阁盟主,非仙非魔,乃当年契约碎裂时逸出的‘失衡之念’所化,欲夺烬灯体重塑三界,以己为尊’!”
“难怪影阁行事无章法,他是执念凝聚的怪物。”墨渊沉脸。
阿禾担忧:“那他拿到清辞哥哥的体质岂不可怕?”
“你爹娘想从根源消灭他,看样子失败了。”墨渊道。
沈清辞心口发慌,不敢深想爹娘的结局。
此时屋外雾气剧烈翻涌,带着阴冷气息,似有无数眼睛窥视。墨渊收好物:“又有人来了,不止一个。”
“是影阁援兵?”阿禾发白。
“不像,更像阴物,数量多。”墨渊撩开窗帘,“是影阁的‘阴煞阵’,用无数生魂炼制,专对付灵体特殊的人,他们找到阵眼薄弱处了。”
浓雾削弱了破雾丹效果,木屋周围灵力紊乱,黑影指甲刮擦木板声令人发麻。
“只能闯出去,加固阵眼,否则村子会被阴煞吞噬。”墨渊取黑剑,看向沈清辞,“跟着我,别松手。”
沈清辞攥紧玉佩,点头。
墨渊推开门,浓雾涌进。他握住沈清辞的手,三人没入雾气。身后阴煞嘶吼渐近,前方雾中传来阵眼破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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