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断云密穴 (2-1)

断云峰山体如被劈开，崖壁覆满深青苔藓，仅一条石阶通向云雾峰顶。马蹄踏在石阶上沉闷作响，身后乌云翻涌的寒意如影随形。

“这山灵力充沛却透着死寂，像被吸干了生气。”阿禾扶着车辕，掌心铜铃微颤。

苏绾搭箭警惕四周：“三百年前这里是仙门旧址，后来覆灭，断云峰的聚灵阵是仙门遗留的护山大阵。”

话音刚落，崖壁传来碎裂声，带幽蓝倒刺的藤蔓如毒蛇缠向马腿！

“有毒！”墨渊挥剑斩断藤蔓，断面冒黑烟，“是被邪术豢养的。”

沈清辞掌心衡玉佩灼热，玉面光点沿轨迹移动：“玉佩在指路，跟着光点走！”

他策马转向石阶旁隐蔽岔路，尽头是藤蔓遮掩的山洞。苏绾一箭射断藤蔓，露出洞口：“是秘穴，聚灵阵阵眼在里面！”

三人入洞，墨渊挥剑斩断洞口藤蔓阻敌。洞内漆黑，唯衡玉佩白光照明。洞道蜿蜒向下，有潮湿泥土气与檀香。阿禾指洞壁：“上面有画。”

壁画首幅是白衣修士祭天，祭坛供奉令牌与残令同款；第二幅天空裂缝涌黑影，修士抵抗却倒下化黑气被吸走。

“是蚀骨人！”苏绾声音发颤。

后续壁画模糊，只剩蛇纹、碎令牌、持灯人影，及与锁灵阵符文相似却多金光的符文。沈清辞触碰壁画，山洞剧震，衡玉佩光芒暴涨，洞道尽头石壁移开，露出石室，中央石台放青铜灯座，旁有另一半残令！

“另一半残令！”阿禾惊呼。

残令合一，组成完整令牌，“守”字亮起，投射三百年前虚影：修士用守令和衡玉佩布阵，将蚀骨人封印于三界缝隙，为首者手腕有淡金纹路。画面最后，为首修士将守令掰成两半，留字“蛇噬守印，骨蚀三界，唯有烬灯，可复清明”。

“影阁盟主的令牌是仿造的！蛇卫主人或是当年放走蚀骨人的叛徒！”沈清辞恍然。

“说得没错。”阴冷声音从洞口传来。众人回头，见黑袍人站在洞口，袍绣巨蛇纹，戴青铜面具，蛇眼闪红光，身后跟着十几个蛇卫。

“蛇卫统领？你怎么找到的？”苏绾搭箭。

黑袍人轻笑：“守令合一灵力波动明显，三百年了，我等这一天好苦。交出守令、衡玉佩和烬灯体，让你死得痛快。”

沈清辞握紧守令，烬灯之力与聚灵阵共鸣，灵力涌来：“三百年前你们没成，现在也一样。”

黑袍人动怒，锁链交织成网罩向石室中央。墨渊出鞘，与沈清辞背靠背：“清辞，催动烬灯之力，我护阵眼！”

苏绾箭矢被锁链弹开：“锁链能吸收灵力！”阿禾抛铜铃，音波屏障暂挡攻势。

黑袍人亲自出手，指甲乌黑尖利抓来。墨渊挥剑阻拦，觉其阴寒之气与影阁盟主同源却更精纯霸道：“你和影阁盟主什么关系？”

“他不过是我养的狗。”黑袍人嗤笑。

沈清辞将守令按在青铜灯座，石室剧震，地面裂缝喷金光，组成光幕罩山洞。锁链撞光幕刺耳摩擦，无法前进。

黑袍人拍胸喷黑血在锁链上，锁链暴涨腐蚀光幕！此时，灯座灯芯亮火星，渐成金盏——正是烬灯。

黑袍人面具碎裂，露布满蛇鳞的脸，惊恐嘶吼：“烬灯怎么会在这？！”

墨渊趁机刺向其心脏，黑袍人化黑气入地：“我还会回来的——”

蛇卫被困光幕，惨叫化黑气被吸收。危机暂解，众人未敢放松。

“烬灯体的真正作用是点燃这盏灯。”沈清辞望着烬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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