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大阿哥永璜,正独自一人在书房习字。
十岁的少年,身姿挺拔,眉宇间已有了几分皇家的威严与贵气。书房内寂静无声,只有毛笔在宣纸上游走的沙沙声。
可此刻,永璜却心不在焉,一连写坏了好几张纸。
贴身太监小路子见此情景,小心翼翼地走上前,轻声问道:“阿哥,可是有什么烦心事?您今日这状态,可不太对劲啊。”
永璜放下手中的毛笔,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纯娘娘晋位为妃了。”
“这是喜事啊,阿哥为何闷闷不乐?”小路子一脸疑惑地问道。
永璜苦笑一声,眼中满是落寞:“她有自己的亲生儿子了,还会像从前那样待我吗?这宫里,血缘才是最牢固的纽带,我只是她抚养的阿哥,永璋才是她的心头宝。”
他缓缓走到窗边,望向窗外那被宫墙分割的天空,眼神复杂,欲言又止:“若我生母还在……”话未说完,便戛然而止,那未出口的话语,仿佛被这深宫里的风,悄然吹散。
在冷宫那偏僻而又荒芜的院落里,残垣断壁在斜阳的映照下拉出长长的影子,几株枯败的树木在风中瑟瑟发抖,更添几分凄凉。
如懿身着一袭素净的衣衫,面容憔悴,她坐在破旧的桌前,手中拿包裹,轻声说道:“这是我这个月绣的帕子。”
如今的她,就靠着凌云彻出宫卖她和惢心绣的帕子,来勉强维持这艰难的冷宫生活。
凌云彻脚步虚浮地走进院子,满身酒气扑面而来。他身形踉跄,伸手接过如懿递来的帕子,只是随意看了一眼,便随手塞入怀中。
他转身欲走,那东倒西歪的模样,好似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如懿见状,不禁微微皱眉,关切中带着一丝责备问道:“你又喝酒了?”
凌云彻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那笑容里满是无奈与自嘲:“卑职一介冷宫侍卫,每日守着这冷宫,除了喝酒,还能做什么呢?”
他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大声吼道:“我凌云彻出身低贱,在这世上毫无前途,也看不到一丝指望。就连从小认识的邻家女孩,她家里都根本看不上我!”
如懿心中猛地一动,她试探着问道:“你说的女孩是……”
“魏嬿婉!”凌云彻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吼出这个名字,声音在冷宫中回荡。可话一出口,他便后悔了,神色瞬间黯淡下来,颓然地低下头,声音里满是落寞与失落:“现在该称令嫔娘娘了……她如今在宫里风光无限,享尽荣华富贵,恐怕早就不记得我了……”
如懿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那眼神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随即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鄙夷。她在心中暗自想道:这个魏嬿婉,为了荣华富贵竟然抛弃了青梅竹马,还用那些下作手段迷惑皇上,如此品行,根本就配不上凌云彻的一片真心。表面上,她只是淡淡说道:“原来是她啊,你们竟是青梅竹马。”
凌云彻像是急于辩解什么,连忙摇头,急切地说道:“不,我们并非青梅竹马。其实只是小时候偶然见过几面,后来她父亲魏清泰升迁,他们家便搬走了,自那之后,我们就再没见过。
只是在我见过的所有女孩儿里,她是最好看、最让我心动的,所以这么多年,我一直将她放在心里。”
他顿了顿,脸上浮现出一丝痛苦的神色,继续说道:“后来,我让父母去她家提亲,我知道她入宫做了宫女,我根本不介意她以后出宫年纪大了,可魏家却毫不留情地拒绝了。魏嬿婉的母亲直言,我们两家门不当户不对,让我们不要想着高攀。”
如懿听后,不禁冷笑一声,那笑声里满是不屑与嘲讽:“若一个女人仅仅为了前程,就能如此轻易地抛弃情谊,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值得你为她伤心难过。凌云彻,你一定要振作起来,你值得拥有更好的。”
凌云彻怔怔地看着如懿,像是被她的话触动了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眼眶瞬间红了,嘴唇微微颤抖,轻声唤道:“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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