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妃立刻添油加醋道:“不如将惢心送入慎刑司审问?那里手段齐全,定能让她说出真相。”
“不可!”如懿急道,眼眶泛红,“慎刑司酷刑难当,惢心无辜,怎能遭受那般折磨……”
乾隆抬手打断:“事情未明,不必动用慎刑司。但惢心需暂时收押问话,朕定会查明真相。”
如懿跪在地上:“皇上明鉴!臣妾与大师清清白白,这必是有人陷害!难道皇上不相信臣妾,不相信臣妾对您的情谊。”
乾隆凝视她许久,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怀疑,有失望:“如懿……朕近来,越来越看不清你了。”
这句话像一把利刃,直直地插如懿心口,她的心仿佛被撕裂开来。她抬头望进乾隆眼中“不是皇上看不清臣妾了,是皇上已经看不到臣妾,也不想看臣妾了。臣妾一直没变,变得是皇上的眼睛和心。”
不等乾隆说什么,如懿说完便告退了。
当夜,一队太监闯入翊坤宫,要带走惢心。
如懿挡在惢心面前:“你们不能带走她!”却被侍卫拦住。
“娘娘不必担心,”惢心强忍泪水,声音颤抖,“奴婢愿意去,以证娘娘清白。”
如懿握住她的手,声音哽咽:“你放心,本宫一定会尽快查明真相,接你出来,绝不会让你受委屈。”
惢心被带走后,乾隆的旨意随即传来——未查明真相前,如懿禁足翊坤宫。
宫门缓缓关闭的声响在如懿耳中如同雷鸣,震得她心神俱疲。她站在空荡荡的殿中,忽然想起多年前姑母被废时的情景。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命运的轮回似乎难以逃脱。
与此同时,启祥宫内,嘉妃对镜梳妆,笑得妩媚动人,宛如盛开的牡丹:“皇后最重要的是什么?是清白。一个被流言缠绕的女子,怎能母仪天下?”
贞淑为她簪上一支金凤钗,谄媚道:“娘娘英明。那魏嬿婉……咱们什么时候动手?”嘉妃冷笑:“一个包衣出身的贱婢,也配与本宫争?待本宫料理了如懿,下一个就是她,她蹦跶不了多久,只是她可比如懿难对付多了。”
数日后,延禧宫花园里,魏嬿婉正遇到舒贵人,舒贵人便约了魏嬿婉一起赏花。
魏嬿婉轻抚着孕肚,看似随意地说道:“舒妹妹,你说娴贵妃这事,会不会另有隐情?这事情看着有些不对头啊。”
舒贵人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嘉妃娘娘素日看着就心思深沉的,这次说不定是她设局,而且皇上如今在气头上,咱们还是少掺和为好。”
魏嬿婉点点头:“妹妹说得是,咱们还得相信皇上,如果娴贵妃是被冤枉的,皇上会还她清白的。”
永寿宫中,乾隆躺在魏嬿婉身旁,却辗转难眠,心中仍在思索如懿之事。“皇上还在想娴贵妃的事?”
魏嬿婉轻声问,语气中满是关切。乾隆叹息:“朕与如懿相识于微时,本以为最了解她……没想到如今竟成这样。”
魏嬿婉柔声道:“人心易变,皇上不必自责。倒是嘉妃……似乎有些可疑呢,不得不让人多想。”
乾隆眉头一皱,没有接话,心中却也泛起一丝疑虑。魏嬿婉识趣地不再多言,只是轻轻依偎进他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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