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春蝉连忙点头附和:“是啊皇上,奴婢还听说,惢心是李玉公公的同乡,李玉公公当上总管后,对惢心多有照顾……所以大家都在私下里传……”
魏嬿婉“哎呀”一声,适时地打断春蝉的话:“臣妾多嘴了,这些话怕是会连累惢心姑娘的名声了。”
“没事,继续说。”
春蝉战战兢兢,声音颤抖:“奴婢……奴婢还听说,娴贵妃娘娘入冷宫时,李公公对惢心格外关照,大家都以为……”
“以为什么?”
春蝉“扑通”一声跪下:“以为……惢心是李公公的……对食。”
魏嬿婉假意呵斥道:“胡说什么!这等闲话岂能乱传?”
说着,她又轻轻靠在乾隆肩上,轻声细语道:“不过,能嫁给太医,谁会愿意嫁给太监呢?”
乾隆眼神逐渐变得冰,心中对李玉多年来积累的信任也在这一刻彻底崩塌,碎成了无数片。
养心殿内,李玉端着描金茶盏轻手轻脚地进来,见乾隆已坐在镜前,忙跪下道:"皇上起得早,奴才这就伺候您梳洗。"
乾隆从铜镜中瞥见他腰间一抹湖绿色,突然转身:"你这荷包倒是别致。"
李玉手一抖,茶盏里的碧螺春荡出几滴,在青砖地上洇开深色痕迹。他慌忙用袖子去擦,声音发紧:"回皇上,是...是旧物。"
"旧物?"乾隆伸手拨弄荷包上绣的并蒂莲"朕记得你月前刚领了俸禄,尚衣监新进的云锦荷包怎么不用?"
那荷包边缘已经磨出毛边,可青绿丝线绣的莲叶依旧鲜亮。
李玉喉结滚动,正欲答话,殿外突然传来进忠的声音:"皇上,太医院江与彬求见,说是惢心姑娘今早出宫前,特来谢恩。"
乾隆瞥见李玉瞬间惨白的脸色:"传。"
殿门开合间,秋风卷着落叶扑进来。惢心穿着红装,右腿瘸得比往日更明显,几乎是被江与彬半搀着挪进来的。
"奴婢...谢皇上赐婚。"惢心重重叩首。
乾隆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案上镇纸:"江与彬,这是娴贵妃向朕求的赐婚,不可辜负她的心意啊"
江与彬跪得笔直:"臣知道..."
待二人退至殿外,李玉突然追出去。他从怀中掏出用帕子裹了三层的碧玉簪,簪头雕着朵将开未开的玉兰,还有一叠地契。
"李公公……这……"惢心眼泪倏地落下来。
"要幸福。"李玉笑着把簪子塞进她掌心,指尖冰凉,"咱家这辈子..."话音突然哽住,他急急背过身去,"最见不得好人受苦。"
李玉抹了把脸,再转身时又是那副恭顺模样。只是迈进门槛时,他腰间荷包的系绳突然断裂。
如懿独坐镜前,容佩走进来:"惢心出宫前托人带话,说……说望娘娘珍重。"
如懿望着镜中憔悴的容颜,忽然轻笑:"本宫是不是很蠢?明知帝王心不可测,却总盼着他能想起从前……"
几天后,因为李玉犯错,被调离御前,进忠正式接任总管太监一职。
进忠跪在乾隆面前,脸上满是恭敬之色,大声叩首道:“奴才定当尽心竭力,不负皇上信任。”他的声音洪亮有力,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得意。
乾隆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进忠退出养心殿,他心里十分清楚,这一切,都是魏嬿婉的功劳。
而他,庆幸自己当初选对了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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