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西船厂职高南校区那堵灰黄色的围墙,像一道生锈的伤疤,横亘在午后惨淡的阳光里。墙根下,赵竣晟(大爷)烦躁地用脚尖碾着一块碎石,眼睛死死盯着手里那张皱巴巴、花了二十块买来的“校园简图”。机修实训中心的位置被红笔潦草地圈出来,像个灼热的烙印。
“再看一百遍,它也变不成任意门。”gby冰冷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抱着胳膊,背靠着旁边一棵叶子掉光的老槐树,镜片后的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厌烦和疏离,仿佛多待一秒都是煎熬。“墙姐已经拉黑装死,这就是最清楚的信号——此路不通!你还要在这里耗到什么时候?等保安请你喝茶续杯?”
“你懂个屁!”大爷猛地抬头,连日来的挫败、焦虑和被无视的愤怒瞬间找到了宣泄口,声音拔高,带着嘶哑,“网上堵不到,门口见不着,除了进去找,还能怎么办?!难道真当湾死了?!” 他挥舞着那张破地图,纸页哗啦作响,像是在给自己虚张声势。
gby嗤笑一声,那笑声像冰渣子砸在地上:“死?他活得比谁都滋润!在船厂当他的土皇帝,操控一群耗子当打手,你以为你进去能找到什么?找到他跟你叙旧?还是找到他给你发个‘最佳前男友’安慰奖?”
“你放屁!”大爷脸涨得通红,梗着脖子,“我就是想问问他!问问他凭什么拉黑我!问问他记不记得当年…”
“当年?!”gby猛地打断他,一步跨前,声音陡然变得尖锐刻薄,镜片后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扎过来,“赵竣晟!你醒醒吧!还当年?!当年你把他P成‘米老刚’‘白雪公鼠’满世界发的时候,想过‘当年’吗?当年你剪他踹车视频在群里哈哈笑的时候,想过‘当年’吗?当年他被全班叫‘鼠哥’哄笑,你跟着起哄的时候,想过他妈狗屁的‘当年’吗?!”
每一个“当年”,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大爷的心口上,砸得他脸色由红转白,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那些被他刻意美化、只记得“友谊”的过往,被gby血淋淋地撕开,露出里面不堪的、充满恶意的真相。
“你现在想起来找他了?想起来‘问个明白’了?”gby的语速极快,带着一种宣泄般的残忍,“晚了!赵竣晟!吴文安早就不是那个任你搓圆捏扁的‘湾’了!他现在是鼠王!是阴影里的毒蛇!他恨你!恨不能把你生吞活剥!你他妈现在去找他,不是叙旧,是送上门给他当乐子!给他那帮耗子加餐!懂吗?!nc!”
“nc”两个字,像淬毒的针,精准地刺穿了大爷最后的自尊和伪装。他浑身剧烈地一颤,眼睛瞬间红了,不是悲伤,是极致的羞怒和被彻底否定的暴怒!
“葛博源!你他妈闭嘴!”大爷嘶吼着,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猛地将手里那张视为希望的地图狠狠摔在地上,又用脚疯狂地践踏、碾磨!“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根本不懂!我跟他的事,轮不到你在这指手画脚!评头论足!”
纸屑在肮脏的地面上翻飞。gby冷冷地看着他歇斯底里的表演,眼神里最后一点温度也消失了,只剩下彻底的冰冷和鄙夷。
“对,我不懂。”gby的声音平静下来,却比刚才的尖锐更伤人,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漠然,“我也不想懂。我只知道,跟着你这种分不清现实和臆想、为了点可笑执念就能把自己和身边人一起拖进粪坑的nc,是我这辈子做过最蠢的决定。”
他整了整自己一丝不苟的格子衬衫领口,仿佛要掸掉什么脏东西,目光扫过地上那团被踩烂的纸屑,又扫过脸色惨白、胸膛剧烈起伏的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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