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幻觉!阿姨!真的不是!” 鹿国宇 声音嘶哑,带着哭腔,激动地比划着,“那东西是活的!粘在我舌头上!绿毛!会动!保安…保安还把它当宝捡走了!” 他想起保安刮取污渍时那专注冰冷的神情,又是一阵恶寒。
老校医叹了口气,只当他是惊吓过度,开了点安神药和漱口水,嘱咐他多休息。
病房里只剩下 鹿国宇。恐惧像冰冷的潮水,一波波冲击着他。他闭上眼,就是那块蠕动的霉斑和保安无情的脸。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口腔内壁的伤口,一阵刺痛。
就在这时,一种极其怪异的感觉,毫无征兆地从他刚刚被霉斑侵蚀过的口腔内壁传来!
不是痛,也不是痒。
是一种…麻。
一种细微的、仿佛有微弱电流通过的麻痹感,从那处伤口开始,丝丝缕缕地扩散开。随之而来的,还有一种奇异的、难以言喻的排斥感。仿佛他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正在本能地、激烈地对抗着那股试图入侵的、阴冷粘腻的异种能量!
鹿国宇 猛地睁开眼,惊恐地捂住嘴。他冲到洗手池边,对着镜子张大嘴,用手机电筒照着。
伤口还在,微微红肿。但诡异的是,伤口周围的黏膜组织,并没有出现他想象中(或者恐惧中)的灰绿色霉斑扩散!反而呈现出一种…异常的粉红色?像是身体在加速修复,并且用一种他无法理解的方式,将那些入侵的“污染”强行隔离、甚至… 排斥 在了那个小小的伤口范围内?
“这…这是…” 鹿国宇 茫然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熟悉的、因恐惧而扭曲的脸上,此刻混杂着极度的困惑。他体内那股自诩的“混元真气”(通常是用来放屁的),此刻似乎…歪打正着地,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形成了一道极其混乱却又意外有效的…生物防火墙?将“浊流”的侵蚀死死挡在了国门之外?
混沌,竟然成了抗体?
澄西船厂,“江阴号”油轮底层。霉斑构成的“监控墙”幽光闪烁,映照着吴文安瘦削冷硬的侧脸。屏幕上分割着几个画面:南箐食堂骚乱后残留的紧张氛围;科技楼天台赵郡深和眉佳辰密谋的身影;医务室里 鹿国宇 对着镜子张大嘴、一脸困惑的表情。
阿炳垂手肃立在一旁,大气不敢出。空气中弥漫着油污、铁锈和鼠臊混合的浓重气息。
“南箐的‘蜂巢’(体育馆鼠巢),能量波动出现异常峰值。”阿炳低声汇报,声音在巨大的油罐空间里显得有些空洞,“‘工蜂’(指那些油亮老鼠)的活动频率在特定时段激增300%,‘王浆’(指橙黄珠子)的凝结效率提高了,但…稳定性下降。昨夜‘斥候蜂’(侦察鼠)回报,节点附近检测到强烈的…‘混沌干扰源’,来源指向那个叫 鹿国宇 的学生。” 他用的是吴文安制定的、充满生物巢穴意味的暗语。
吴文安没有回头,指尖捻着那块冰冷的霉斑碎片。碎片的光芒与“监控墙”上 鹿国宇 那张困惑的脸同步脉动。他空洞的眼神深处,那抹因 鹿国宇 而产生的巨大困惑并未消散,反而沉淀下来,变成一种冰冷的审视和… 重新评估 。
“干扰源…”吴文安的声音如同锈铁摩擦,在寂静中格外清晰,“…能级?”
“初步判定…低阶,但属性极其…紊乱。对‘王浆’的凝结过程有不可预测的污染效应。”阿炳斟酌着词句,“需要…清除吗?”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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