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认的是,他心动了,他分不清,这是情爱,还是……内心的渴望被击中了
他让助理去查,他无法按耐自己的心跳,纪千宴讨厌意料之外的事情,他习惯了将一切都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纪千宴的助理查到了萧景宁的住处——一个临海的老旧阁楼,推开窗就能看见翻涌的海浪。
他以“约拍商业宣传照”为由,敲开了阁楼的门。萧景宁穿着灰色毛衣,头发乱糟糟的,手里还拿着吐司,显然没想到他会来。
“纪先生还真是执着。”萧景宁侧身让他进来,阁楼里堆满了照片和胶片,空气中弥漫着显影液和咖啡的味道。
纪千宴的目光扫过墙上的照片——大多是海,不同时间、不同角度的海,唯独没有一张人像。“为什么不拍人?”
“人太复杂了。”萧景宁给他倒了杯黑咖啡,“海永远是海,涨潮落潮,从不骗人。”
纪千宴抿了口咖啡,苦涩蔓延开时,忽然说:“我要拍一组海的照片,用作公司年度报告的封面。你开价。”
萧景宁挑眉:“不是非卖品吗?”
“我可以等。”纪千宴看着窗外,海浪正拍打着礁石,“等你愿意卖的那天。”
从那天起,纪千宴成了阁楼的常客。
有时他带来最新的咖啡豆子,看着萧景宁在暗房里忙碌;有时他什么也不说,就坐在窗边处理文件,听萧景宁摆弄相机的快门声。林晚晴打来电话时,他会走到阁楼外去接,语气温和,挂了电话却总带着挥之不去的疲惫。
“你不爱她。”一次,萧景宁忽然开口,镜头对着窗外的海。
纪千宴握着笔的手顿了顿:“这与你无关。”
“但与你的眼神有关。”萧景宁转过身,镜头对准了他,“你看她的照片时,眼神像在看一份合同。但你看海的时候……”他按下快门,“像在看一个失散多年的人。”
相机的快门声在安静的阁楼里格外清晰。纪千宴看着他,忽然觉得,这个总说“人太复杂”的摄影师,比谁都懂他藏在冷静下的汹涌。
那天晚上,纪千宴没有回家,也没有回和林晚晴的订婚公寓。他和萧景宁坐在阁楼的地板上,喝着廉价的啤酒,听着潮声聊了整夜。萧景宁说起他在世界各地流浪的日子,在冰岛看极光,在沙漠里等海市蜃楼,却总在深夜被海浪声惊醒,以为自己还在被遗弃的那个雨天。
纪千宴说起他从小被当作继承人培养的人生,没有朋友,没有喜好,连联姻对象都是父亲用公司股份换来的“最优解”。
“你知道吗?”纪千宴的脸颊泛着酒红,眼神有些迷离,“第一次在画廊看到你的照片,我觉得……那就是我。”
萧景宁没说话,只是默默递给他一瓶酒。窗外的潮声越来越大,像要漫进阁楼里来,将两个孤独的影子彻底淹没。
纪千宴的父亲察觉到了他的“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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