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辞捏起纸片,放在鼻尖闻了闻,脸色骤变:“这纸上有松烟墨的味道,还有……符咒的气息。”
“符咒?”苏晚不解,“什么符咒能让字变成真的?”
“是‘牵丝符’。”沈砚辞的声音沉下来,“早年我在北境打仗时,见过萨满用这种符咒篡改牲畜的命格,没想到……”他顿住,眼里的愤怒里多了层恐惧,“若真是牵丝符,那些字写得越多,力道就越强,真的能硬生生把人的念头扭过来。”
孙潘莞的心沉到了底。她原来以为只是同人文的入侵,没想到背后还有这种东西。那些敲着键盘写“拆官配”的人,大概从没想过,他们笔下的每一个字,在这里都可能变成刺向官配的刀。
“那怎么办?”苏晚的声音有些发颤,“我们总不能堵住所有人的嘴。”
“堵不住嘴,就守住心。”沈砚辞握住她的手,目光坚定,“晚晚,记住,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我心里只有你。你的心,也只属于你自己,明白吗?”
苏晚看着他眼里的认真,用力点头:“嗯。”
可他们都没注意到,巷尾的墙缝里,正有一双眼睛盯着他们。
青衫男子手里捏着张新写的纸,上面墨迹未干:“三日后,苏晚为救顾言蹊,误食迷情药,与顾言蹊共度一夜……”
他对着纸吹了口气,纸张化作一道青烟,飘向药铺的方向。
三日后,苏晚果然收到消息,说顾言蹊在城外采药时被毒蛇咬伤,昏迷不醒。
“我得去看看。”苏晚背着药箱就要出门,被孙潘莞拉住。
“不能去!”孙潘莞急得额头冒汗,“这肯定是圈套!柳依依他们想害你!”
“可顾副将是为了给我找一味药才去的后山……”苏晚眼圈泛红,“我不能见死不救。”
沈砚辞沉声道:“我陪你去。”
他拔剑出鞘,剑身映出他冷冽的侧脸:“正好,我也想会会这些躲在暗处搞鬼的人。”
三人赶到城外竹林时,顾言蹊果然躺在地上,脸色发紫,像是中了蛇毒。可孙潘莞凑近一看,却发现他颈侧有个极淡的针孔,不是蛇咬的,是被人下了药。
“小心!”孙潘莞刚喊出声,周围的竹林突然响起一阵沙沙声。无数张写满字的纸从树上飘下来,像雪片一样落在他们脚边。
纸上的内容,正是青衫男子写的那段话。
“苏姑娘,别白费力气了。”柳依依的声音从竹林深处传来,带着得意的笑,“这迷情药无色无味,只要你碰了顾言蹊的血,就会……”
话音未落,沈砚辞突然挥剑斩断那些飘来的纸,剑气凌厉如霜:“有我在,谁也别想动她。”
他将苏晚护在身后,剑指竹林深处:“滚出来!”
青衫男子慢慢走出来,手里还拿着支沾了药的针:“沈将军,何必挣扎?这是‘命定’的剧情,你拦不住的。”
“我的命,我自己定。”沈砚辞的剑划破空气,带起一阵风,“晚晚,闭眼睛。”
苏晚听话地闭上眼,只听耳边传来兵刃相接的脆响,还有柳依依气急败坏的尖叫。等她再睁开眼时,青衫男子已经被沈砚辞的剑架在脖子上,柳依依则被孙潘莞用石头砸中了膝盖,正趴在地上哼哼。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沈砚辞的剑尖抵着青衫男子的咽喉,只要再进半寸,就能刺穿他的喉咙。
青衫男子却突然笑了,笑得癫狂:“没人派我们来……我们是被写出来的,自然要完成自己的使命。你们等着,越来越多的‘故事’会进来,总有一天,你们会……”
他的话没说完,身体突然开始变得透明,像融化的冰。柳依依也尖叫着化作了一缕青烟,只留下地上一滩水渍。
顾言蹊身上的药劲也过了,慢慢醒过来,一脸茫然:“我怎么会在这里?”
沈砚辞收剑回鞘,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知道,这不是结束。青衫男子说得对,只要还有人在“那边”写下去,就会有源源不断的“柳依依”和“异文”涌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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